「不,我不是问这个。」他指着她嘴角的伤,以及胀未消的脸颊,「妳被打了吗?」
「对、对不住!」小婉娘慌慌歉,「我现在就去。」
「男汉大丈夫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叫人笑话!」
小婉娘受到惊吓般的倏然回。
小婉娘急急忙忙拿起地上的桶跟扁担就要走。
「又在偷懒!我叫妳去提,妳到现在还未门?」
「这抹在伤可促痊愈,麻斑也可以抹,痂会掉快。」
「他昨日说了不该说的话。」沈父将小沈豫推上前。「快歉。」
翌日,沈父带着小沈豫要去小婉娘家歉,辗转找来她家,没想到却看见她脸上有被打的痕迹。
「昨日妳救小儿,我是来谢的。」
「为何?」
「还有,小儿要跟妳歉。」
「谢谢小姑娘。」沈父谢。
小沈豫想起过世的娘亲,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
「不用。」小婉娘摇婉谢,面带急,「再见。」
「失去娘亲是很悲伤的事,要我也会一天到晚哭个不停的。」
「我没事。」她尴尬的一笑,直接把话题转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何大娘跨家门,直接开骂:
小沈豫被沈父救来后,不免被训了一顿,尤其听到他说,怕被传染瘟疫才不让小婉娘背他来,更是生气的斥责他胡说八。
沈父恨铁不成钢的捶了儿一记。
「小姑娘妳家在哪,我送妳回去。」
她拿手帕,踌躇一会,伸过手去。
「你昨天已经谢过了啊,而且我也没甚么。」
「小姑娘,妳脸怎了?」沈父上前关心询问。
小婉娘拿着那药罐,彷佛手山芋般不知该怎么办。
「明日,你得给我去歉,我平日可不是这样教导你的!」
那吃惊的模样像是第一次收到礼。
沈父在腰带摸了摸,拿一瓶伤药。
小婉娘诧异的抬起来,与沈父视线相时又急忙低。
不等沈父回应,小婉娘就急急忙忙跑走了。
「妳再像昨天那样一整天不见踪影,我就打死妳!」
于心不忍的小婉娘为小沈豫说话:
沈父把药罐小婉娘手中。
吃痛的小沈豫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本还怕他又把手帕打掉,不过这回小沈豫接了,往脸上一阵乱抹。
「谢谢,可我没钱买药。」
小沈豫嘴唇动了动,嗫嚅,「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说妳的病会传染。」
「不用钱,送妳的。」
所谓无功不受禄,且伤药一罐好贵的,她不过是帮忙叫个人罢了,哪好意思拿呢。
小婉娘未接,反而退了一步。
「等等。」沈父伸手拦住匆忙的小婉娘。「这位大娘,昨日是令嫒为了救吾家小儿,
娘就这样一直陪着他,直到半个时辰后,天都黑透了,沈父才姗姗来迟。
「我……之前染了逗疹,所以留了麻斑还没好。」
小婉娘微笑摇了摇,「这病本来就会传染,不过我已经好了,你不用害怕。」
「婉娘!」一中年女声自屋传来。
她以为沈父是指麻斑一事,毕竟每个人对她的脸起了好奇,都是那可布的斑痕。
小婉娘有些无措低。
沈大夫的回忆(2)
「别放心上。」小婉娘拍拍屁上的灰尘,「那我走了。」
「对不住对不住!」
「妳别客气,药拿去吧。」
小婉娘诧异地看着他。
「为什么妳病会好,我娘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