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小果忙把桌上的壶端了过去。

「他也不习惯衣不蔽？」

是她的错，她不该轻信胡妻，不该离开饭桌。

「婉娘……」石沧樵低，轻声，「我可能……被药了……」

「表哥，你不能翻脸不认人！我说不要，是你要人家的！」

「我相信我丈夫没碰妳。」婉娘微微昂起颔，目光决，「若妳持要在他上冠上罪名，那我就请稳婆过来检查。」

「小果。」婉娘转指示小果，「把壶拿来。」

婉娘狠狠咬住银牙。

石沧樵心有些惊异。

「表哥，」安华哭着控诉，「你夺了我的清白，怎可以这样对我？」

安华哭得小脸通红，满面委屈。

平日得跟熟透的柿一样，今日突然这么……

「胡说！」石沧樵怒斥。

「爷。」婉娘拉起袖为他拭面，嗓音轻柔，「你还好吗？可有不适？」

安华跟青依扶石沧樵房后，男人们就走了，但才刚走院，弘安就因怕小妹未经人事，不知如何应变又绕了回去确定。

「安华，妳趁我丈夫酒醉睡着时，随意爬上他的床，安啥心？」

清醒的石沧樵发不寻常的疼痛，他扶着额，面痛苦。

「妳、妳说甚么……甚么我爬上他的床？明明是他把我压在……夺了……夺了我的清白！」

「安华说妳醉了，她扶你上床，你却夺了她的清白！」婉娘淡声叙述，未带任何绪。

安华咬着牙，狠狠瞪着婉娘。

婉娘气得袖紧握的小手发抖。

没见过婉娘如此疾言厉，让安华心一惊，平常犀利的嘴也结巴了。

「谁、谁知……」安华嗫嚅。

「请把衣服穿好床……」

这婉娘今天怎回事？

这对夫妻的意未因此事受到打击，反而更为定。

婉娘用力回握。

「那他的呢？谁穿的？」

石沧樵一时不过气来，醒了。

他忍疼痛起，却发现安华半躺在他床上。

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没有碰妳！」

难是因为丈夫被抢心有不甘，因而大变？

这一发火，更疼。

石沧樵曾要她堤防，他相信胡妻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婉娘断定。

他们的是药，不可能不省人事的。

这些人太卑劣了！

「好，妳去请！」

众人惊呼。

「谁……噢！」

「他……他、他自己穿的！」

「我是……我是不习惯衣不蔽……才、才在事后穿上的！」

他拉住婉娘的手。

「你有！」

开而已。

但这半年多的时间，胡妻一直对她殷勤相好，她逐渐相信她的诚意，觉得丈夫多虑了，大家都是亲戚，又怎可能起啥坏心，没想到因此落陷阱。

「不省人事？」胡老爷诧异地问弘安。

胡家人闻言面面相觑。

「给我去！」石沧樵怒吼。

「别紧张，」弘安安抚，「没事的。」

「请稳婆来吧。」婉娘突。「稳婆检查过就晓得了。」

「妳的心也太狠了吧？」安华先是一惊，接着疯了般吼叫，「竟然要叫稳婆来检查？我一个姑娘家会拿贞洁这种事胡说八吗？」

「我整个不省人事，怎可能碰妳！」

婉娘提着壶提把，就把茶往石沧樵脸上倒。

他的小娘已不再是那个懦弱、过度心好欺的何婉娘了。

「要他真夺了妳清白，衣服还会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