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阵静默,最后还是顾朝阳受不了了,结束了这个话题:“待会我会把他搬到隔房间去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他和你放在一起的。”
齐光突然伸手摸了一自己腔的位置。
这个话题,接来要怎么接?!齐光的大脑宕机了一会,巴巴地说:“哦,那还真的是长的。”
齐光不以为然地说:“睫这种东西有什么好量的。”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这样很容易把顾朝阳推到钟离修的那边去,齐光稍稍放柔了一语气,努力地和顾朝阳继续话题。
“我只是突然想量量看他的睫有多长。”
“怎么了?”
齐光:“我知的,我相信你。”
其实算一算,钟离修被齐光的毒毒倒,差不多已经过去了7天,对方在另外一个世界也应该醒过来了。
不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能够被人信任,都是很好的事。
有了空调之后,他就仍然睡自己的大床。
扑通。
他稍稍侧过脸来,就看到一张放大了几倍的盛世颜,对方的呼很清浅,像伊丽莎白和小金人那样,陷了熟睡当中。
椅背上,一只手自然垂来。
他不能直接破,万一适得其反,了牵线的月老就不好了。
人都是喜听甜言蜜语的,这个钟离修一个劲的说好话,就算顾朝阳一时间没觉得,时间久了,也难以对前者生恶,他不可能睁睁地看着对方得逞,自己无动于衷。
睡着了的钟离修反而没有了那种让他不大自在的压迫,顾朝阳放松了肩膀,轻轻地舒了一气。
全程注视着两个人互动的齐光终于忍不住开了:“你刚刚和他凑得那么近,是在什么呢?”
“1.2厘米,更准确的话,是12.1毫米。如果完全掰直的话,可能不止这个数。”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睫吧。
顾朝阳便笑起来,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你能这么说,我好兴。”
小金人抬起看着他,手还捂住右,他的神茫然:“我刚刚好像长了一颗心脏,以前这里是空的。”
顾朝阳举起直尺,放在钟离修的睫边上量了量,整整1.2厘米。
顾朝阳一边听,一边记来,差不多讲到重的时候,钟离修突然没有了声音,而他的肩膀突然也一重。
他扶住钟离修,慢慢地站起,然后把睡着的钟离修搬起来,挪到了房间里那张冰冰凉凉的小竹床上。
想来想去,他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能够挽回自己形象的有意思的话题,憋半天,最后憋来一句:“那你量的他的睫有多长。”
他说过要保证齐光的安全,答应了对方的事,就一定到。小孩的时候,他就很讨厌大人拿不到事糊他。
从他的角度看起来,简直像是顾朝阳在偷亲钟离修一样。
他过的无聊的事多了去了,要是人每个举动都有意义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不无聊的人了。
不就是好听的几句话嘛,他也会说。
一,二,三,四……睫真的又又密。
顾朝阳:“……”
真是无聊的举动。
他看来了,钟离修显然对顾朝阳别有想法不怀好意,而顾朝阳可能有迟钝,没有察觉来那种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