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种撒土盆里,台北了几天雨,雨後竟然有大半的日日种都发芽了,发芽後,叶开始狂冒,非常有生命力。
也太得寸尺了。凌云只差没把凌天拎去资源回收。
凌云惊讶地看着陶君平。这是陶君平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请他帮忙些什麽事。之前明明神不好,却都静静的,异常沉默,就算需要些什麽也没有主动央求过他。
那瓶,还没接过。「日日的花期很长,这朵谢了还有那朵的花,所以才叫日日,也叫长。」
「我好多了。」陶君平浅浅笑着。「以後就这样吧。」
至於老了玩不动了,凌云完全不认同。在他的里,陶君平一直是那样年轻。他想,就算陶君平白发苍苍站在他面前了,他一定还是觉得陶君平是年轻的。
陶君平回来之後又有零零星星的其他电话或网路邀约,这些陶君平倒是全拒绝。原因是他刚渡假回来,一事太多,忙不过来,要暂别江湖。又说到人也老了,玩不动了。
但那之後,两个人闹翻,看凌云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大概就可以略知一二,陶君平人又不在一段时间,凌云才跟着请假消失,他们的关系如何也没有人知。
「你一个人就抵十个了。」凌天微笑。「介绍十个来吧。」
「Ren你为什麽都不来了?我超寂寞的。」
陶君平开始会笑、跟朋友往来,却也不再去夜店,凌云没有问为什麽,但他哥哥凌天很贱地抱着陶君平问了。
「只是?」
陶君平终於接过了那个小瓶。笑笑地,他望向凌云,对凌云说:「帮我拿一个土盆来。」
也许是因为台北有好朋友、有工作、有尊敬的长辈,陶君平慢慢复原了。这一切凌云都看在里。
他们的生活渐渐像从前那样,笑声开始回到他们的生活之中,陶君平看
凌云了,陶君平说的这些其实他早就知了,但也不是那麽早。他真正去查了日日是在陶君平离开之後,日日虽然台湾常见,但若不是边这个人,恐怕对他来说一辈都没有意义,他永远也不会知日日的花期多长这件事。
事发生之前,陶君平就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夜店了。
陶君平是真的忙碌。凌云知陶君平规划要转讲师职,大份的时间都在念书。
看向陶君平,他解释:「我本来想把它拿到日本给你,但怕在海关就被没收了,只好把它留在台湾你家里。」
他找了一个土盆过来,陶君平把土给微微松开,却是把另一半的种给了他。
「你收成的,你也有份,我们一人一半吧。」
还好人终於回来了。
他不敢问以後是怎样。只能怔怔地看着陶君平那像是蕴藏着星空的,凝视到差一忘了去拿土盆过来,最後才想起他被拜托的事。
「你……」他想说些什麽,却梗住说不话来。
他讶异地抬眸望着陶君平。
他没告诉陶君平的是,他指的为陶君平会看不到它开花,是他本没有把握陶君平会不会回来。
「喔,是吗?」陶君平淡淡地挑眉,从凌天的怀抱挣脱,拿着手机翻找。「寂寞的话我直接介绍人给你怎麽样?你看这个不错吧,你的菜。」
「不错是不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