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远继续把脑袋埋回了容皓天的怀里，他右手手臂刺上的舒享二字再一次刺痛了容皓天的睛。

他说得糊不清，但顾明远听懂了。

然后他推门走了。

顾明远知容皓远听不见，所以也没有故意小声说话。

。”

局长凌厉瞟他一，手指敲了敲桌。顾明远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小字，但为了把话说去，还是换了称呼。

“我来看看他。”

容皓远从他怀里抬起，看到顾明远的那瞬间，并没有像对别人一样挣扎嘶喊着要他去，他像是探寻的神在顾明远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微微弯了弯嘴角。

顾明远叹了气，透过病房窗看了看里面正埋在容皓天的容皓远，一拳砸在了墙上。

一切都如顾明远所料，施岭提供了一份舒享的神问题证明，证明舒享存在严重的神分裂症状和妄想症。

容皓远跟两位长辈鞠了个躬，朝病房抬了抬巴。

“我害怕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那个施岭是个人，皓远这次……”

“我能不能去看看皓远。”

“明远，谢谢。”

局长重重的叹了气，把座椅转了过去。

“你能不能别给我再找事了，你知我为了保你跟上面周旋多少次了么

“什么容？他是你的什么，你说话要注意政治影响。”

“局长，什么时候神病人才可以不负刑事责任。刑法第18条规定，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神病人犯罪时必须是正于发病时，完全丧失辨认或者自控行为能力的神病人犯罪，这三条缺一不可。他舒享符合那一条了？我把他带来的时候他还能跟我说让我送容……”

容格拍了拍顾明远的肩膀，他的神温和，就像在看自己的孩。

顾明远这个刑侦队长在局长办公室大喊大叫，似乎要把天花板掀起来。

容格不想让容皓远一直对所有人都充满敌意，他希望容皓远好起来，还能像以前一样。

顾明远看着容皓远的睛，像是发誓一样定的承诺，甚至用了许久未曾用过的称呼。

那一瞬间，他和容皓天似乎都明白了。

“他除了皓天，谁都不见，你可以去试试，看他什么反应。”

“顾明远！”

“他还让我送被害者去医院，您要不现在当场就让我去找人鉴定，要不我就信他是个正常的变态。局长，他施岭什么后台啊，敢这么嚣张，他拿咱们市局当盘菜了么？这是重犯，说放就放啊？”

容皓远不是抗拒人类，他只是不想让不知这件事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即便他已经残破不堪，他还保留着自尊和骄傲。

顾明远蹑手蹑脚的推开了病房门，容皓天神凌厉的扫过，看到是他稍微缓和了些，但依旧示意他去。

“小顾，尽力而为，无论结果什么样，我们都谢你们把皓远救了来，至于舒享和施岭会不会被制裁，人在，天在看。”

第36章

这将是容皓远一生的噩梦，也会是他的。

容皓天看着怀里的容皓远，似乎是了什么决心一样，拍了拍怀里人的肩膀。

“容，我绝对会把他们绳之以法，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