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神医谷的路途中,我经常想起这那夜的琴箫相合,想起那个连声音里都透着寂寞的人。
颜箴倒是回来了,见我在门呆站着,问我什么。
“你认识泰王殿?”那个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颜箴登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问:“那人长什么样?”问完了似乎想起什么,又问:“那人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年长的还是年轻的?”
到了我也不知那人到底是谁,颜箴就是不告诉我。
那人轻声叹息,说:“你娘是对的,男人怎么能喜男人呢?”
“颜箴,”那人的声音里继续带着淡淡笑意,“颜箴喜泰王殿,你可别告诉别人。”他的话里透着调。
“是啊是啊,我们前些日还在一起呢,我现在和颜大哥在一起。”我急忙地回答,不知为什么,我十分喜这个有着清泉般好听声音的人。
“喜,可是我娘不让我们在一起,把我们分开了。”泪忍不住掉来,急忙用袖脸。
他纵然从我的琴声中听了我的喜怒哀乐,我何尝不是从他的箫声中听懂了恋和哀愁,
我怔了一会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连忙说:“是啊是啊,我们俩同日生,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直到前些日才分开……”说到这鼻一酸,就想要掉泪,急忙忍着。
颜箴松开我,我听他往那里去,过了一会又回来,说:“你是在梦吧,那里一个人也没有,除了一丛竹,也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这着雨,谁会在那里傻站着。你别是梦吧。”
颜箴笑着说:“是竹仙啊,你走运了,竹仙来见你了。”
以前爹爹讲过俞伯牙和钟期的故事,我总以为这只是传说而已,世间哪有真的只凭琴声便能知琴者心中所想的事,经过那一夜,我知了何谓知音。
“他说你喜李千山。”我负气地说,谁让他不相信我。
我说:“刚才就是有个人站在那,我弹琴,他箫,我们还说到你呢。”
“我喜的不是他。”他的声音又寞落起来,停了一会,说:“他是你亲弟弟吗?”
那人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才说:“他也喜你吗?”
我气乎乎地说:“那你还不是喜男人,怎么又来说我。我就是喜我弟弟,我就不信我娘能把我们分开一辈。”
我愣住了,说:“不可能,刚才明明有人,他还与我琴箫相和呢,我们还说了一会话……”
“咦?说到我,说我什么?”颜箴来了兴致。
我如捣蒜,盼着他多和我说几句话。
“年纪轻,声音又好听,一定是他了。”颜箴自言自语。
那人不再说话,我等了好久,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笼罩着一种神秘的哀愁,此时听到他的轻笑,我不由在心底想象他的模样,想象他这一笑是如何的绚烂惊艳。
我着急地问:“是谁啊?你快告诉我。”
我拉着他问指着那人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那个人是不是还在,颜箴停了一,说:“哪有人,那里是几枝竹。”
我被他一句问话得心很不,可又很想知那人是谁,说:“是个年轻的,声音特别好听,清清亮亮柔柔的,嗯,像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