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放松了,反手将他轻轻地抱住,在他脸上亲了亲。
掀起车帘,我能看到蓝天上和煦的秋阳,看到秋日特有的大团大团的雪白的云,看到青山在天际画淡淡的轮廓,看到田间陌上劳作的农夫和溪边路畔悠闲放牧的牧童。
中还噙着泪,可是心里却觉得安,他能这么说,看来是真是想过这件事。
一转,他们在神医谷已经呆了两个多
我的手已经被松开一只,却没有去他,只是仔细听他说的话。只要瞒过别人就行了吗?
“呜,你又凶我……”
……
能瞒过旁人吗?真的不用介意别人怎么看吗?这句话在心里翻腾起伏,反抗的力气不知不觉消失了,等我心思再次回来的时候,棣已经给我了脸上的泪痕。
“我不,如果到时候娘非着你成亲的话,我就对她说,当时脱蓝小衣服的人是我,哼,她还到我上,呸呸呸,想起来就恶心。槐你千万不能娶她哦,你要是敢娶她,我,我我就和你抢。”
心底的快乐传到脸上,我的嘴角慢慢地上扬。
我脑中刚浮现这个念,就听棣说:“如果你害怕被别人发现,大不了以后咱们躲起来。”
还有低沉的笑语。
远是清越悠扬的短笛声中夹杂着羊的哞咩声,近是得得的蹄声中夹带着打着响鼻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走的时候棣不吵不闹是相信了娘的话,相信娘不让我和蓝小成亲。傻瓜,娘怎么会这真的答应呢?她分开咱们俩人就是为了找别的东西来分了咱们的心,我现在晓得你信里为什么娘会让你看那些女儿家的画像了,她是想让你喜上哪一位女,然后好为你娶亲。
“好啦,你别再说了,我都困死了,你还有完没完。”
我长长叹了一气,他想得太简单了,这怎么能瞒住人呢?不是被娘看到了吗?不是被颜箴李千山猜到了吗?就连那个工匠也似乎看什么,只不过被我们是亲兄弟的事打消了疑虑。天哪有能长久瞒住人的事呢。
“那次娘把咱俩分开关起来,到我屋里骂我,我那时不知,就和她吵,吵来吵去娘吵不赢我,然后就走了。等晚上再见我的时候就说颜大哥要带你来这里治睛。我当时气坏了,又和娘吵,要和你一起来,娘不许,我就不吃饭,饿了两天,都快把我饿死了,看着和就在前摆着却不吃的滋味可真难受。娘后来就说颜大哥为你治时一定不能有人打挠,万一失了手你一辈就再也看不到了,还说只要我不跟着,什么事都答应我。我本来还不肯,然后就想到你和蓝伯伯女儿的亲事,就说不让我跟着也可以,只一个条件,不准你和蓝伯伯的女儿成亲。娘先是不肯,后来就答应了。你说娘当时会不会是在骗我啊?”
?所以啊,我觉得咱们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如果你真怕别人知,大不了咱们瞒着别人就行了。颜大哥和李大哥就是瞒着别人的,嘻嘻,只是没有瞒过咱们。”
除非隐居起来,从此不再见人。
“不会的,娘肯定是在骗你,就算她答应了,爹爹也不会答应的。这件事咱们别想了,等到以后再想好了。”终于知当日我离家棣没有闹的原因,心里盘桓两年多的疑虑终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