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豌豆煮烂过筛成糊,加上蜂蜜、桂花与枣浆,还掺了些花生浆,待凝固后切成两寸宽,半寸厚的小方块,上面放几片蜜糕,味俱佳,香味扑鼻,质地细腻,即化,不仅檀婉清喜,连小福荫都吃这个。
卫安城行路旱路的几多商行粮草大,想要在外城走动无不要仰仗谢承祖,来年外城门建起,大批车运货城门,少不得一纸通行文书,可银金谢大人皆不收,这些人也算想破了脑袋,投其所好的
他从小失母,大哥常年忙于军事,因无亲人的陪伴,他幼年的匮乏到极致。而檀婉清的现,是他生命中第一缕阳光,多少年后回忆起来,尽记不得很多事,可是那种无尽黑暗中,突然现的一片亮堂堂,就像印在了骨里,就算日后才力枯竭,每当回想起那一片绝望中的亮光,就会如雪后阳,无尽的生机蓬腾腾升起。
对他而言,她不止是嫂嫂,更是老师,是朋友,是知已,是母亲……
瑞珠每样份量的倒也不多,可便是如此,正月还是吃的满油,在她看来,在这个宅里的日,就像与她的家是两个世界般,好的就像梦一样。
着好吃的,这过年与平时也差不了多少。
福荫已经画了一个时辰之久,小孩力足,画画的时候,他的力更是足的很,只要给他纸笔,他可以一动不动画上一个午,檀婉清伸手抚了抚他的,画手的都不太好,便是这般了,力投到纸笔中,反而忽略了,并且小孩长的时候容易饿,吃不足哪能长肉来。
虽然前这个人不会像其它人一样顺着他,讨好他哄着他,可他就是知她好,比旁人好,甚至比大哥好,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那种觉叫依赖,并不知她给与他的是一份尊重,是他日后于画一途最珍贵的启蒙。
可旁人他理不理,但檀婉清却不同,他极听话,有的很时候还很亲近她,经常抱着她的,仰着看檀婉清的脸,小晴亮晶晶,似乎有话想说般。
最多是多几个菜罢了,且谢守备年节应酬颇多,今儿个晚上也未必能过来,就算过了来,定也是吃饱喝足,肚不缺,檀婉清便让瑞珠少些,够用就好。
福荫虽然不会说话,可心里什么都知,也奇倔的很,从小伺候他的几个娘仆人,有心好好伺候,可他若发了脾气,你便是到他嘴里也会吐来,在学院被欺负,比他大的男童让他趴着当骑,他就是不趴,哪怕被嘲笑挨打,一声不吭也绝不跪绝不当,这脾气倒是与他的大哥像了十成十。
便取了他的笔,让正月给他了手,牵到桌前,一起用糕。
檀婉清吃了几块小枣糙豌豆黄儿,两块玫瑰糖,就见瑞珠与正月抬着只箱来:“早上小未起的时候,谢大人让人送过来三箱东西……”
是……他喜的第一个女,她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太多的第一次,就算垂垂老矣,回忆起整个人生,都只有一个人,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从来不曾消失,从来不曾忘记。
瑞珠自厨端来一碟切好的小枣糙豌豆黄儿,这是卫安集市上卖的小吃,瑞珠看着新鲜买了些,小竟然赞不绝,她便学了回来,与卖的相比,她的不仅用料足,还费了巧思的十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