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到房后的隐蔽,李踹了踹右前侧的凹
“……没有。”
李是什么?哪对个女的轻声细语过?
“嘶——”
顾津坐着没动,缩在座椅和车门的角落里,发丝乱飞,周都是被砸烂的碎玻璃。
小伍虽瘦弱却伸手灵活,刚才又避又躲,吃了对方几棍,都是外伤。
见路况平坦,李又看她,这回时间久了几秒,一笑:“你这金豆掉得可有儿晚,浑零件完完整整的,不是安全了?”
顾津不再乱动,打开灯,见他宽大的手背上隐隐浸着血丝,有几片细小的碎玻璃已经扎肉里,这些伤是刚才为了护她造成的。
李:“有我在,怕什么?嗯?”
“小伤。”
“……没事儿,你好好开车吧。”
他的心瞬间来,她发:“我看看。”
许大卫是练家,毫发无损。
“那是死里逃生,喜极而泣了?”他半逗半哄。
顾津歪,躲开他的手。
顾津闭紧了嘴,不吭一声。
直到此时,所有人的绪冷却来,忽然闻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后面三人怔然,第一次发现他们俩关系不大对。他刚才明明暴如雷,这会儿却迫脸上表松缓。
但纪纲过症本未痊愈,不是他们对手,吃了大亏,右侧小臂见了血,现在整个人歪靠在椅背上,意识有些不清醒。
顾津轻轻扭了肩,整张脸都朝外,手指偷着戳了尾。
李看一她的哭相,楚楚可怜,也楚楚动人。
李板起脸:“再哭可没耐心哄你了。”
他咬牙抬起左边膀控制方向盘,看着前方,右手去搬她肩膀:“哭什么?又不是冲你吼。”
顾津鼻音很重,胡乱答:“没怕。”
顾津一惊:“怎么了?”她扭,抓起他的手:“你有伤?”
许大卫抬起:“看来得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声调竟和刚才完全不同。
伍明喆探:“哥,你没事儿吧。”
又往前开一段路,野地深现两座孤零零的废弃房屋,拆得差不多,只有片瓦可遮,窗框上连着零落的塑料和玻璃,门板歪歪斜斜,上面有把拳大小的锁。
李看她一,“上有伤?”
“药箱也有。”
此时已经夜里十钟,方圆数里,几乎一灯光都没有。
“看着,别坐玻璃上。”
李面上绷着的表一松,扯嘴角笑了笑。
李从视镜看后面:“有人受伤?”
“吓着了?”李她脸
李说:“还是想要奖励?心可有儿急啊。”
这是他刚才在破屋跟她说的话。
她没忍住,鼻端又泛酸。
顾津把泪净,低不搭理。
哭的时候最听不得别人哄,顾津低泣起来,声音小小,跟猫崽儿似的。她想忍,可溢满复杂绪,无措、慌乱、惊惧、后怕……还有酸涩,于是泪不受控制地往掉,越掉越委屈。
李说:“后备箱有药。”
许大卫抓过他的手打量片刻,眉心一紧:“伤深。”
顾津抿了嘴:“没心跟你开玩笑。”轻轻拍掉他的手。
“得尽快打一针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