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
李费力撑起,咬牙:“先走。”
“行。”
她原本就小巧的被李压得直不起腰,李很想把重量从她上挪开一些,无奈浑虚脱乏力,步伐飘浮。他十分抵以这样的姿态待在她旁边,此刻却不得不依附于她,靠她支撑。
顾津时不时回张望,中惊恐的神,偏偏一声不吭,拖着他拼命在树林中穿行。
李拨开前的叶,扭看顾津。
睛,同样小声:“你行吗?”
李调整着呼,笑:“这小力气……哪儿成啊,疼你的时候别的话不会,就会喊累。”
她仍旧没应。
李颌线条紧绷,看她一,目光又落在她衬衫衣摆上。两人此刻奇有默契,顾津没犹豫,解开面两颗扣,抓住边角咬在齿间,用力一扯,撕一圈儿布料紧紧绑住李的大。
他蓦地想起她不久前的样,她站在金店门,一妥帖小西装,发低挽,画着淡妆,肤是久不经日晒的透亮白皙,凑近时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
“这种生活以前没验过吧?”他勾着唇角问,声音不似以往那样有力。
不知伤势如何,那个位置不敢轻易动。
“背上的伤怎么办?”她问。
“不用扶我……”
那几个男人力壮,一旦发现车里没人,追上他们简直轻而易举。周围环境很陌生,本辨别不清方向,顾津和李一刻不敢耽误,尽可能加快步伐往树林深走。
李试着活动了四肢,目光落在大上,顿了顿:“去把后备箱的旅行袋取来,带着赶紧走。”
李目光挪:“你手臂在血。”
顾津没有心开玩笑,恶声恶气:“闭嘴吧你。”
“别逞能了。”顾津把他手臂架紧了些,绷着面孔:“你伤成这样自己怎么走。”
顾津没工夫细想他这个问题,肩上重量超想象,她气息很乱,双打颤不听使唤,完全靠毅力支撑着。
过了会儿,
她慢慢镇定来,要去翻背包:“我给你拿绷带。”
顾津依言照,回来时觉得哪儿不对,垂,忽然发现他上那块玻璃不见了,他手掌住伤,仍有鲜血从指间不断溢。
李摸了摸,摸到一手粘腻,他步稍微停顿,耳边似乎有潺
顾津拎起背包,搀扶着他,拨开半人的茂盛植被,寻一个方向便走。
此时天已黑透,月光穿过层层枝叶,到面已经不剩什么了。
李掌心的叶被自己得稀巴烂,这一劫让彼此有了定数,奇怪的是,上痛虽在,他整个人却无比轻松。
顾津惊住,从来没见过谁对自己这么狠。
她发乱了,肤上有几细小伤痕,原本白净的脸颊尽是脏污,衬衫衣摆的裂参差不齐,着一截腰。
“津津,你累不累?”
脚布满湿的碎石块,偶尔踩小坑。
她听到的是字面意思,迅速答:“累,所以你不要说话了。”
顾津松开咬着的唇,空转:“看我什么?”
李不停地剧烈颤抖,虽然光线不明,仍能看到他额上布满汗珠。
他忽然觉得前这姑娘陌生。
李不再说话,随手抓了片叶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