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没言语,周新伟碰碰他,“吃不了苦?”
就这样,心反反复复了几日,有时胡思乱想,但大分时间脑袋里空白一片。
李把被角推得更直,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耳边很静,时间也慢得无止境,他寻思着,他妈的还不如在里面蹲着呢。
半个月后,周新伟给他发消息,叫他去喝酒。
两人没去什么档饭店,只找了个方便聊天的地方。
纸张有些皱了,他手指随意夹着扣在肚上,重新闭,又折腾很长时间才勉睡着。
周新伟拿手机当即给老郑拨过去,有过相似经历,省去很多废话,那边拍板让人随时可以来。
周新伟笑:“刚来会陷茫然期,在社会的过程中有可能遇到困难,会不顺心。这段时期很危险,有重复犯案的可能,因为已经适应狱中生活,心中就会想,犯事儿了大不了蹲监狱,又不是没蹲过。”
李摇。
,就连封面的地址和电话也倒背如。
周新伟又把刚才的话慢慢重复一遍,半晌后,李哼了声,“解读的到位。”
李扭开盖喝掉大半瓶,在路边站了许久,无事可,只好返回住。
李瞥他一,懒洋洋说:“你饶了我吧周警官。”
第二天,李去办了张电话卡,把号码发给周新伟。
顺华路上有家大铜锅涮肉店,两人停好车,坐包间。
找好代驾,招手服务员要几瓶啤酒,不敢贪杯,自己只分小半瓶,剩的给李。
周新伟逗他:“要不重旧业,给我当线人?”
李看着他:“没听懂。”
李说:“现在也好。”
他回过去一个地址,等他开车过来。
“长途运输。”周新伟想了想:“以你现在的况,能帮忙卸货装货。”
李被他灌得微醺,中显醉,直勾勾盯着面前的
周新伟放几个贡去:“你得主动接受这个社会,慢慢就会好起来。”
这会儿时间不早不晚,索两顿饭一起解决。他在路边小店吃了碗面,来后,去旁边超市买喝。
他夹一筷羊肉:“那就问问。”
每天清晨五会惊醒,恍惚中以为狱警叫早,睁着想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服刑完毕。
周新伟刚忙完一个案,神得以放松,叫了好些肉和菜。
房中安静来,都埋着先吃东西。
周新伟自顾自地说:“我认识个人,和三五个朋友凑一起了儿小买卖,老板叫郑树友,也蹲过监狱,我可以介绍你过去。”
周新伟给自己倒杯,又给他满上:“你这么想过?”
李歪靠着椅背,“要不再把我送去?”
两人相视笑了笑。
他看一李,用开涮了涮碗碟,“来这些天,适应得怎么样?”
“搞什么的?”
解决这件事,周新伟放心不少。
狱中要接受劳动改造,每天这钟都在线上工,除了完成当日规定的指标,他还要超额一些。拼死拼活的赶工就是希望能减刑,可现在如愿了,他又搞不清自己一门心思要来的目的。这几年的努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的菜一一端上桌,锅里的汤也开始翻。
想的事不该,不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