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怕她中暑,拿了藿香正气给她。她一气全喝了,低就着田里的洗净脚,把鞋穿好,连家也没回就去了白河纸烛店。
朱阳镇的日仍是日而作,日落而息。但没过几天,秦菜回家帮忙割稻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农村经常都是个大院,一个院里好几人。平时吵也好闹也好,终究还是亲近的。
秦菜毕竟小孩心,跟谁赌气似地跑到田里,将割好的稻穗装了满满一大背兜。湿稻本来就重,一背怕有不三百斤。她往家里背了六次。连也不喝,又将稻草分成小捆,全拖到田坎上晒好,
三天后,白河正在吃饭。突然秦菜家隔的邱大婶找了过来,吞吞吐吐地表示想请白河到她家去一。白河手里还端着碗:“有事说事。”
那时候白河在写对联,见她气鼓鼓地跑回来,不由就带了三分笑:“什么了这是?”
邱大婶都快哭了:“白先生,前天……我小孙说扶梯上坐着个长发的女人。当时大家都只以为小孩胡说……谁知今天早上起来,发现扶梯上有两只脚……”
然而那本书翻到最后,一则小记引了她。
秦菜拿着那把纸剪的三寸大小的镰刀,泪满面――蘑菇老祖,到底是我撞邪了还是他撞邪了……
玛,秦菜天天盼望他教自己念咒打小人儿。
秦菜用力拍开她的手:“你是不是怕我不肯去白河那儿,收不到个月的钱?”
白河睡了一天一夜,饭都没吃。第二天醒来就给了秦菜一个黑质的护腕,足有四寸宽,刚好足够秦菜把纸镰刀在里面。
白河这才皱了眉,邱大婶全都在抖:“开始老婆也以为看错了,谁知那脚走起来还有声
她学东西刻苦,资质也好,白河把三十六小法教完之后,就给了她一本书细法大全令她先行自悟。
秦菜也很野,当时就要冲去。后秦妈妈周淑华一把扯住了她:“别胡闹,去反惹人笑话。她们那你又不是不知?由着她们去好了。”
秦菜最近日日打坐,视觉、听觉都灵了许多。偶尔捕捉到的字令她火冒三丈――“肯定是了事,淑华还过去照顾了十来天呢……”“造孽啊,这么小的孩。”“没看见门啊,在哪的手术?”“嘿,你没瞧见刘正老是往白河那窜门吗……”
秦妈妈泪一就涌了上来:“小妹,妈也舍不得。但你三哥还没房,小贵又还这么小,我们……”
但她回去之后,院里的婶们就经常私底聊天,一见到她立刻转移话题。
老实说,秦菜对这些东西还是将信将疑。毕竟九年义务教学不是白上的。她甚至想或许有一天,科学也会解释这些现象吧?
“没事!”秦菜冲到自己屋里,往床上一倒,泪就涌了来,生气也委屈。
秦菜望了半天,白河却似乎疲倦得很:“以后这就是你的兵,须随携带,不可离弃。”
好在年纪小,气过了也就算了。不多时她又装了衣服去洗。
但这次白河小心了许多,先是给了她两个方古铜钱,都用红线穿了,一个在脖上,一个在右手腕。然后又在祖师父面前折腾了一整天,用黄符给她剪了一把……有像镰刀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