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对于玄术师的重要，秦菜当然知。而魂魄上来的睛要摘除来会有多痛苦，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秦菜有一瞬间的恍惚。吕凉薄，多久没有听到过的名字啊。她甚至已经不再经常想起他了，但是那个净而纤瘦的少年，又倔的人呵。

如果没有杜芳多好，她就可以一直呆在秩序，不要知什么人间，不要知什么真相。一辈快快乐乐地和他在一起，到老，到死。

“自毁名誉？”秦菜立场鲜明，“说到底，还是为了名誉。燕使者，对付人间，是先知看到的天所示，对吗？”

她有着这么多重份，可以适应其中任何一个。唯独适应不了的，只有秦小妹了。

而与吕凉薄相的，恰恰就是那一个。

她死死盯住吕裂石，吕裂石这才声：“就算这样，你还觉得不够是吗？不过如果这次他肯让另一只异，说不定我能再帮你逃去。”

吕裂石只有再击她肋：“如果你在这时候与秩序为敌，就不怕你师父为难吗？”他缓缓走近秦菜，用传音秘法打了一张惊人的牌，“三年前，为了放你走，他可是失去了一只异。”

吕裂石也使了杀手锏：“留吧，凉薄闭关之日快到了……到时候，得见先知无恙，也定会十分欣的。”

而且尊主已经多年不理世事了，就算他……就算他真有什么目的，现在也早已不在了。为什么一定要揪住这些事，自毁名誉呢？”

如果没有遇到白河也好，她现在肯定已经嫁了人，说不定孩都会叫爸爸妈妈了。

秦菜猛然抬看他，一只异！！所以吕裂石为什么得以修成异！！

这一番针锋相对，燕重终于又改变了战术：“不怎么样，先知遇难是秩序的机密，如果你执意要散播一些对秩序不利的谣言的话，我们也只得采取必要手段了。”他紧盯着秦菜，语意鲜明，“不人还是僵尸，总是识时务的好，对不对？”

几个人的神都变了，这一次，燕重都不懂了：“有什么区别？即使你不同意，这里你也绝计不去了，有什么区别？”

秦菜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嘲讽：“你看，师父，懦弱的正义揭掉了面，面遮盖着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偷那个肾多好，她可以继续在李妙的工地上打工，到最后嫁给李妙，嫁给工地上的工友，嫁给随便什么人都好，不去见识什么人间。

秦菜步步后退，再度提起吕凉薄，心里的绪竟然不是相思。她背抵着墙，最后依然摇：“我拒绝。''

秦菜望定他，先前的弱渐渐褪尽：“区别就是，我绝对不会认同这样的秩序，绝不会再屈从于别人替我安排的命运。”

但是这一次，白河没有回应她。他只是望定秦菜，许久才说了一句：“留在这里吧。”

可是现在的秦菜，已经不是当年的秦小妹了。她是人间从组员一直爬到线长助理的蓝愁，是通夺舍离魂的通阳，是五行控尸术的主导者无敌，还是人间三线现任的线长薄利明。

燕重脸一暗，果然秦菜接着：“如果先知只是尊主的傀儡，那么她看到的天，是真的天吗？又或者说，这世界到底存在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