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手上不停,表冷漠地像是谈及别人的故事:“是难过还是如释重负?”
秦菜一动不动,白芨直接把她扛到负一楼,迫着调换了白芨一号的。然后他把秦菜拖到他家里,找了酒柜里所有的烈酒。
秦菜本来在床上坐着,喝着酒就到了床。
白芨随手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咽了杯里剩的半杯酒:“更舍不得她离开我。”
她几乎没有自我恢复的能力。
秦菜想翻个面对他,试了几也翻不过去,她只有望着天花板:“你怎么舍得?”
面孔,满布疲。
“通知我,我妈葬礼的事……”她没多说,沙鹰:“明白。”
秦菜没听懂,白芨突然笑了:“以前我与白河共同效力秩序的时候,和月苋的关系并不洽。她太柔,我太自我,两个人在一起经常争执,她总是哭,我从来不哄。直到她生命垂危之时,我想起以前总总,才觉得锥心刺骨。那时候我拼却一切地带她离开,寻找任何一个可以帮我留住她的地方,哪怕是人间。很多很多年,我确实是到了,呵护她、照顾她,直到她醒来。”
白芨赤着上来,随手把她抱起来。秦菜眯着睛,酒太烈了,视线也受了影响。白芨坐在她旁边,打开笔记本,用cad画法阵图。秦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手有些抖,琥珀的酒撒在白的蚕丝被上,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烈的酒香。
秦菜右手扬了几,白芨又开了一瓶酒,给她倒了一杯:“放手的滋味又如何?”
秦菜收回目光,字句清晰:“我知。”
白芨正用手绘板的手略略一停,面容和声音一样沉静:“比这更痛苦。她的和魂魄契合的地方发生改变,挤压魂魄,魂魄也刺穿。她魂魄散碎,就是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痛苦。”
他找了两个杯,递一个给秦菜:“先喝着,我有事,完再陪你消极伤心难过。”
秦菜喝了半杯酒,金黄的顺着修长的颈项往淌:“不知,好像突然一连心都空了一样。”
“师叔。”她开时吐字不清,“当初月苋也是这么痛苦地活着吗?”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冷不防一辆车停在旁边。秦菜拉开车门坐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白芨也不多说,开了车直奔天庐湾别墅。
因为没有魂魄时刻的滋养,她各方面代谢非常慢。而且大多数时候用地气滋养,不能。酒是,摄虽然不会像一样无法及时消化,但一旦喝醉,却很难醒转。
她微侧脸,又往周碧华的方向看了一。沙鹰明显有些担心:“菜菜,秩序这么其用意路人皆知,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秦菜坐在床上,杯里是七十度的原浆酒。白芨去了浴室洗澡,她一个人不知不觉就喝了一瓶。白芨一号虽然保养比负一楼一般的得好,但终究也不比常人的。
他了支烟,深一,长长地吐了个烟圈:“后来她真的醒了,我也尽了所有的努力迁就她,克制自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