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个外人,不然被阜立的同事听见她俩这么八卦,总归是影响不好。
“……”
很安静,肩膀不见起伏,也不闻咽声。
他又打了第二遍。
像个很久没有睡饱觉的可怜虫:“你怎么在这儿?”
向南星就坐在岔路的墙,抱着膝盖埋着脑袋。
商陆忙着思考,等走到了路边,才记起自己忘了打电话给向南星。
二人就这么交换了个,便绕过了商陆,朝各自的宿舍走去。
姓汪的主任肯定不止一个,但一说院长的女婿,商陆脑中就已浮现了心外主任,汪洋的那张脸。
却依旧显得有悲伤。
*
商陆挂断,继续拨。
终是双手往袋里一放,敛去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绪,语气平常,带着儿他一贯的不满,问:“能不能把这铃声换了?”
商陆意识要拉起她。
他能看她肩膀一僵。
了宿舍,再拐过面前的岔路,就是阜立第一附属医院的正门,前几天在医院外摆的阵势吓人灵堂如今全撤了,但大门的患者人数,依旧是肉可见的少――
向南星没接。
“我得搬
*
同时,那铃声也断了。
商陆在想,还能去哪找她?
商陆循着这铃声快步拐过岔路,脚步忽地一收。
那是向南星为他专设的手机铃声。
铃声再次响起。
爷爷,孙给您来电话了。
商陆鹦鹉学:“你怎么在这儿?”……还,这么丧气?
只是很无力。
却被一串熟悉的手机铃声引得一蹙眉――
他几次让她换掉,她都没换。
去的老婆讨公,其实呢,还不是因为欠了债,把老婆气得心脏病发,他也不。好了,现在人死了,他终于盼来了钱的味儿,张就要医院赔1000万。不过话说回来,这是闹那么大,总归得有个人背锅吧?都上新闻了……”
他摸手机,拨她电话。通了,但她没接。
当年这位院长就是为了维护汪洋,找去了阜立大学,以势压人,他不肯妥协,才退学重读。
商陆还凑在耳边的手机传来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就看院长能找到哪个倒霉,替汪主任背锅咯。”
医界毒瘤。
这次的医闹,又和汪洋有关?
她缓慢地抬起来。
还好,她没哭。
二人交谈着上了台阶,忽见台阶杵着个人,全都吓得噤了声。
手却在碰到她肩膀前的一瞬间,僵住,又收回。
他只说了前半句,便没了声,沉默地朝她伸手。
再一看,对方应该不是阜立的人,二人这才放心来――
最近阜立的负面新闻实在太多。
“……”
这样的她,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她看看他的手,目光又顺着他瘦的胳膊,来到他脸上。表很是惨淡,这惨淡的表还稍稍犹豫了一,才说:“能暂时收留我几天吗?”
商陆看一那二人的背影,收回目光,走楼去。
打电话对方不接,绝对不打第二遍的传统,从来不适用于她。商陆又打了第三遍。
他怕拉起她时,看见她在掉泪。
人虽已拾阶而,思绪却停留在了刚听见的那番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