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我是真的不忙。”

“你不怪我？”

商陆确实是这么想的。

“看来我俩在她妈妈里，都是罪人――你辜负了她，而我，害了她。”

向南星叹气都叹到不想再叹了。

他的表历来教人猜不透，向南星与他餐桌两边坐，放筷，看了一轮他的脸，都没猜透他是不是说真的。可她明明记得：“你们两个月后不是要参加准大会么？”

不像对她――商陆看一向南星――她此刻一皱眉，他都会忍不住去深究，她心里正想些什么。

向南星赶紧摸了手机：“主任说邹然是脊椎骨折，我让我同事去骨外和神外打听一，肯定能……”

揽了她的肩，把她往后座车门带去。

“你觉得她妈妈会让我去见她么？”

“……”

向直到商陆放好了行李，准备关后备箱门，才发现向南星还在旁边站着，看着他。

他扬一扬眉：怎么了？

s-b总得带着阶段成果去参会吧？难不成

向南星在商陆这儿一住就是两天。

……

提着行李门，已经是午四，宿舍里基本没人，大家都在上班，向南星就这么默默地走了。

除了工作，他并没有过多关注过邹然，自然不会想太多。

学医的，考试多，书自然也多，大概得两个大纸箱才能装完。

向南星在宿舍里的所有衣，两个行李箱就装满了――她这两年压没时间添置什么新衣服，换季不穿的她一般也会放回家。书倒是不少，满满一书架。

*

怎么就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

原本商陆就算在国，也是忙得昏天暗地，随时和s-b保持联系，这两天却也过起了无所事事的日。

他每天陪着她在家里看无聊的电影，在家里饭，一来他的饭实在太难吃，二来向南星也怕他耽误工作，连吃了两天他的午饭，向南星觉得是时候让他打住了：“你该忙忙去吧，不用总陪着我。”

为什么世界上偏要有那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

向南星终究还是问了。

商陆却住了她的手机：“别折腾了。”

虽然他还是希望她能一辈住他那儿的。

现在也只能指望他告诉自己：“邹然现在况怎么样？你应该见到她了吧？”

向南星正寻摸着该怎么把这些书带走，商陆却把她刚从书架上捧来的一摞书又放了回去：“书就留这儿吧。有自信，你还能住回来的。”

“你以为她是为了科研，为了理想，才和你们这帮大男人一样这么拼？”

*

商陆见她不知想到些什么，本郁郁寡的，又突然睛一亮――

看着她丧气的模样，商陆很快明白过了她指的是哪件事。

“那是意外，谁都不想的。”

向南星回视着商陆。

商陆回纽约之前，把赵伯言借他开的车停在了公寓的车库里，这回拦辆租，后备箱有小，商陆让她先上车，他负责把行李后备箱。

甚至把她的手机收走：“就算你打听到了，也什么都不了――除了徒增烦恼。”

他说完，关上后备箱门，“砰”地一声。

还有他给自己垫背，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