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被哄得开心，又来两杯威士忌。

“是吗？”向南星假意惊讶，“他妈妈不是说他打算定居国外，开牙科诊所吗？”

“难陈默追的护士另有其人？”

*

直到第二遍响起，向南星这才一愣，扭看去。汪洋站在吧台半米开外。这老家伙――

“商小？”

向南星却只想让他儿快的。

萨克斯的大叔很有范儿，络腮胡很犷，萨克斯却得温柔动听，低音沉静，中音悠远。

任他再好的酒量，也禁不住这么灌，见汪洋终于醉得不行，有意无意往向南星这边栽，向南星终于嫌弃之全盘上脸。

向南星瞅一他搁在另一侧手边的钱包，忍住啐他一脸的冲动，甜笑：“主任你酒量真好！”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准确来说，是迟佳和陈默的事。

向南星为了不让她妈发现她在纽约，特地开通了国际漫游，话费贵得她肉疼。偶尔还要在朋友圈发一些她和迟佳之前在一块时拍的旧照。

还有比她更惨的没有？

？”

“这么巧？！”向南星一脸平静地大呼小叫。

“汪主任，你知么，我从小就崇拜医生，你们真的太伟大了。”

啊呸！

“汪主任？”向南星语气到她都想翻白。

“我不是八卦，是陈默她妈妈不放心，怕她儿在迟佳这个坑里再两回――这可是她原话。”

汪洋倒在沙发上，酒气迅速四散飘溢，和酒气一样满屋乱窜的，还有向南星。

“我就去问我在国际的同事，你猜怎么着？陈默不仅在那儿上班，听说还在追一护士。那护士该不会就是……迟佳吧？”

“迟佳最近有跟你提过陈默吗？”

向南星自也不客气，灌他，毫不手。

“叫什么汪主任这么见外？叫我哥就行。”

她可一手指都不想碰他，招来服务生，让服务生把汪洋搀回房间。

*

“……”

“真没有！”

她妈还真是消息灵通……向南星应付着：“不是吧。”

有人不远不近唤了句：“商小？”

“我看你成天和迟佳待在一块，跟连婴似的，就不能旁敲侧击地问问？”

向妈这通电话打来，问的还就是迟佳的事――

她则负责拿他的钱包，一路送着汪洋回他自己房间。从汪洋的钱包里摸她觊觎已久的房卡，刷开房门。服务生搀汪洋房间，向南星自然也跟了去。

“陈默妈妈今天一大早来找我哭诉，说她家陈默背着她回国了。”

服务生走了，她却没走。

“没有啊。”

“真没准。”

“而且呀，他也在西区医院的国际。”

看来老家伙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和向南星把酒言，那叫一个开怀。

她四都找过了，却没找到汪洋的电脑，折到沙发，抬

向南星一问三不知，向妈估计有些怀疑，语气多了几分试探：“迟佳真没在你面前提过这些？”

这原话可真难听，向南星着了：“她才坑呢！谁都瞧不上，就她儿最宝贝行了吧。”

各种烦心事集中在了同一个晚上，等向南星再去餐厅，餐厅都已经闭餐。只能去酒吧杯喝的，吃小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