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猫腻么?
“这是我男朋友。”她对着陈默,这样介绍赵伯言。
看陈默的脸忽地惨白,竟是这么痛快。
“要不是有他支持,我都读不起密歇。”
原本照她和赵伯言事先沟通好的,她说完这话时,赵伯言得亲她的脸。
可赵伯言没动。
不过也无所谓了,陈默的反应,已经够了。
赵伯言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回忆起之前,陈默离开时的背影,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有多开心。
赵伯言却突然亲了她。
虽然那是她之前要求的,可那个当,因为赵伯言姗姗来迟的吻,一切都乱了。
那晚她独自回到家,睁着到半夜,赵伯言发了个微信给她。
“你说你想找个不喜也不讨厌的人,我符合吗?”
迟佳始终没回。
*
一晃三年过去,她依旧没有给答案。
赵伯言也没再问过半句。
除了他和她,仿佛所有人都了人生另一个阶段。
陈默几年前就调离了国际,回了本院。
向南星和商陆领了证,有了孩,从一无所有,到一切有所成。
隔科室来了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有人夸她机灵,有人损她鸡贼。迟佳看到这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也曾有过那么一丝恍惚――
小姑娘满门心思钻营的样,还真是有那么一惹人厌的。
那实习生在她面前晃悠了没多久,就没了影,后来听说那实习生不知是哪来的关系,竟调去了本院。
向南星婚礼前的单趴,迟佳看到最后,却全是动。
她喝得微醺,想去洗把脸醒醒神,洗手间里却有人,她便在外的床边坐着等。
向南星婚礼要用到的对戒就放在床柜上,她心念一动,打开来看。
洗手间里的人来了,她却太过专注于前,没有发觉。直到――
“怎么?恨嫁了?”
迟佳吓得赶紧把刚套到指尖上的戒指摘了放回戒盒,太着急,戒指直接掉了床与床柜的隙里。
“靠!”迟佳弯腰去找。
赵伯言也从洗手间那边快不过来,帮忙找。
幸好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婚戒,迟佳用衣服了两遍,放回戒盒,松了气。
安静片刻,赵伯言突然没没脑地问了一句:“听说你最近又开始相亲了?”
“家里得急。”
“你的个我还不清楚?你真的不想结婚的话,你家再你,也没用。”
那倒也是。迟佳一屁坐回床边。
赵伯言看着她,开玩笑似的:“你妈那么喜我,你真不考虑我?”
“我妈那哪是喜你?她是喜你家的钱。”
赵伯言兀自了,也坐了来,挨着她:“也对,你不喜我,你妈再喜我家的钱也没用。”
语气听不是不是玩笑。
迟佳紧了紧后槽牙。
“废话这么多……看来酒还没喝到位,”她拽他起来,“喝酒去!”
*
可喝多了,废话反而更多了。
兜来兜去,还是兜不这句:“你不是说你要找个不喜也不讨厌的么?我很符合啊……”
“你他妈有病吧,娶个不你的回家嘛?供着啊?”
“别岔开话题,你就说吧,我符不符合?”
“不符合!”
不符合?赵伯言急了,腾地站起,又一栽回去,嘴里还在念叨:“哪不符合?”
“……”
“说啊!”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迟佳,竟被他踹倒了,当即抄起一酒瓶:“你竟敢拿脚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