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请喝茶……”颤巍巍地亲手倒茶，结果茶大半撒在桌上。

眉山君着泪离开了正厅，他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把碎裂的心补一，正巧路过厨房，见一群白衣红裙的灵鬼正围在门前拍手叫好，好奇之凑过去看，便见辛湄站在案板前切菜，巨大而厚实的菜刀被她使得好像柳叶小刀，寒光乱闪，不过眨工夫，该切丝的切丝，该切片的切片，整整齐齐码了好几个盘。

……报应啊！这就是胆小如鼠的报应！

“将军，请用……用茶果……”端了一碟松糖，半碟糖都抖在了地上。

于是那天的晚饭就是这样的景，豆腐眉山被蒸熟了端上桌，辛湄心狠手辣地一筷夹掉了它的脑袋，放眉山君的碗里，一面说：“眉山大人，这是你的，你先吃。”

眉山君颤声：“吃……吃豆腐……”

他舍不得离开，趁着陆千乔低喝汤，他本想大着胆握住辛湄雪白的小手，搜刮肚说一些温柔话，先称赞一她神乎其技的厨艺，再说说上次她背他上楼，贴地照顾他，他还未来得及谢她。

他从未吃过这么销|魂的一顿饭，一个没注意就吃撑了，只好扶着球似的肚哼哼。

“没、没有啦……”眉山君羞愧地垂，他只是对这个单挑与群架都擅长，打架无比彪悍的族群到没辙而已。万一把他得罪了，人家一巴掌好像就可以把自己轰成渣渣。

辛湄很有些担心：“眉山大人，你的肚里像装了颗球，还是快去躺一会儿吧？”

可是刚伸手，陆千乔便放碗，看了他一。

她，从盆里捞起一块豆腐，拿菜刀比了比，像是觉得不合适，旁边早有人递给她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她回一笑：“那我雕个豆腐眉山大人。咱们蒸着吃。”

“听说你天上地无所不知，这次来……”

眉山君泪满面。

陆千乔看了他一，将手放了：“我并不善饮，听说你嗜酒如狂，故而这次以我族上古时期酬神敬天用酒的料权作报酬。不过……”

神乎其技！

“我知我知！”眉山君忙不迭，“将军要问的事，我可以猜到。关于混了普通人血统的战鬼后裔要怎么度过二十五岁的变之劫，我可以叫小乌鸦去查，你只放心。”

关于报酬，他说得结结巴巴，时不时还要抬偷看陆千乔的脸。因见他眉皱了起来，抬手往怀里探，他惊得一个激灵，连连摆手：“这小事哪里要报酬！不要了不要了！”

眉山君激动得浑发抖，冲到最前使劲拍手。辛湄一边手一边问他：“眉山大人，听说仙人是不吃肉的，所以我准备的都是素菜。你吃什么？”

他看着眉山君缩缩脑的小样儿，笑了笑：“你既然不要，那就多谢了。”

“这个……事难倒是不难，不过……那个……我这边的规矩是不收金银宝，将军如能在酒量上赢了我，这个么，自然……”

陆千乔呷了一茶，淡：“你好像很怕我？”

小乌鸦素来有第三只的称，这种事看起来难度不大，交给它应当没问题。

他立即把

一杯茶便坐不住，自己去闲逛了，只留两个男人，一个默然冷凝，一个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