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想了片刻,才恍然:“我忘了。”
“你这个懦夫!”
他仰面躺在地上,黑发铺了一地,左边唇角被她揍得破,细细一行血来,他却仿佛没有任何痛,只是静静看着她,低声:“辛湄,不要再胡闹。”
一生一次的穿
她沉默了。
斯兰急得快要晕过去了,将军的贞!他宝贵的贞就要毁在这星手里?!正打算不顾一切上去阻止,忽听杏花林外传来噪杂的脚步声,那些迎亲的官员们似是找来了这边,正循声而来,一面大声问:“姑娘!将军?我们听见声音了,你们是在这里吗?”
过了很久,久到斯兰以为她再也不会开,辛湄却突然说话了。
他缓缓闭上,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低柔:“抱歉,让你新嫁娘的梦想破灭了。”
她从树后站来,突然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这样说,然后乖乖走掉?”
“你知我爹有多兴吗?现在你叫我回去?之前你怎么不说?!谁叫你人偶送我了?!谁叫你关心我了?!最胡闹的人是谁?!”
拳又停了,辛湄定定瞪着他,居然什么也说不来。
陆千乔愕然看着她扬起的脸,自始至终她都站得那么笔直,笔直到骄傲,什么事都不能打垮她似的。她的睛亮得惊人,里面蕴藏的……好像是一种叫怒火的东西。
又是一拳,这次砸在他右脸,像是打碎了一颗牙,他眉一皱,从嘴里吐一血沫,里面裹着半颗碎牙。
她揪着陆千乔残破的领,正考虑怎么才算房花烛,不防他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陆千乔转过,低声:“辛湄,真那么想嫁我?那便随我来,趁我还能动,几天真正夫妻。”
“陆千乔,”她问,“还记得我叫你一只将军人偶给我生辰礼吗?你好了没?”
“抱……抱歉啊啊啊啊……”
“……那好吧,既然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再留来也只是自取其辱。我这就走――”
众人泪满面地逃走。彪悍的人生真是太不需要理由了,连房花烛都能在树林里,他们还有什么事不能彪悍?
四里瞬间安静了。
“你先玩我的,后来再玩我的面!现在居然还打算玩我的?!”她揪着他一顿,“你以为我不敢?你就是明天死,今天也得和我房花烛了再说!你来啊!来啊!”
看一个活生生的骠骑将军就要被她摇散架,斯兰在旁边急得焦烂额,想护着,却没法手,发怒的辛湄力气太惊人,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你那么想嫁给我?”陆千乔低声问了一句。
“那为什么逃婚?”
“……也没有喜到想不顾一切娶你。”
她抓住他薄的长袍,“嗤”一声就扯了一长长的,他略显白皙的结实膛就这么生生暴在风中。
她动作快得像鬼,一瞬间扑到他面前,一刻拳就砸在他脸上,他居然丝毫不能防备,仰面向后摔了去。上突然一重,是她骑上来,揪住领一顿摇,怒吼:“你以为我那么好骗?!你这一套老娘在戏折里看过不知多少遍了!你敢再说一遍不喜我?!你敢?!”
辛湄怒吼:“!我们正在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