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乔从怀中取一封信递给他,淡:“替我查一,报酬是十坛酬神敬天酒。”
眉山君抓心挠肺地好奇着,好想知纸团里写了什么啊!这就是八卦仙人的悲哀……
陆千乔停,面无表回看他。
“我赌两个时辰。”
小乌鸦鄙夷地飞走了,这次查得很快,不过大半天工夫又飞回来,丢了一颗纸团在眉山君手边。
“多谢。”
眉山君心惊肉,鼓足所有勇气,小声:“我没、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一……”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眉山君纠结了,剩那小勇气实在不够支撑他追去继续问,只得回抱住喝的小乌鸦,讨好地笑:“乖乖小乌鸦,告诉我,那纸团上写了什么?”
就算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他还是有立场和底气这样问候的吧?有的吧?有的吧?
眉山君疑惑地看他一,忽而对上他冷冰冰的,一红一黑的,脆弱的小心脏顿时落去了。
在最后一只灵鬼叫“十个时辰”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嘶声,一匹通火红的骏从天而降,刚好落在眉山君倚的窗前,不屑地朝他脸上吐气。
将军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黯淡地垂睫,默然走了。
【琼・御统三十二年,战鬼郦氏一族有女朝央,年二十五,成就百年难见完战鬼之,屠戮夫家上一百三十七人。此事鲜见,甚是奇异。】
说起来,这个人……他好像死得是突然的,当时琼国老皇帝年迈且疑心重,对这位臣的位权重很不满意,不过还未来得及手,他就死了。死后老皇帝便趁机抄家,该杀的杀,该抢的抢,陆家就此消失。直到新帝荣正即位,才给正名。
而这个陆景然,如果他没记错,好像是战鬼将军的父亲?
“我赌他今天会念叨一个时辰。”灵鬼甲拍两枚铜钱。
眉山君一个激灵,酒意瞬间便醒了,泪满面地看着背上面无表的男人,颤声:“将、将军大人……你你你来作客,敝居蓬、那个蓬荜生辉……”
他赶紧缩缩脑巧笑倩兮,把纸团恭恭敬敬送到陆千乔手里。
……
陆千乔看了很久,忽然将纸团摊平折好,放怀里。
他从乾坤袋里掏十坛酬神敬天酒,丢在桌上起便走。眉山君急之大叫:“等一!将军!我……那个……小湄最近好吗?”
“我查我查,上……上就查!”
他着泪叫小乌鸦,背着用最小的声音吩咐:“乖乖,这次千万别往战鬼一族那边飞,那些战鬼凶得很,手重些你小命就没了。”
“三个时辰。”
将军的表很平静,看不任何异端。
被拉着说了一午的辛湄,怎么甩也甩不开,从此再也没人安了。
小乌鸦继续鄙夷地瞄他一,回到桌上,扯了一张白纸过来,爪上金光一闪,开始行云般书写。
虽然很想问他辛湄怎么没来,但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吧……对着陆千乔那张比平日里冷一万倍的脸,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当拆开信封,匆匆看一,却是要他调查一,二十年前在琼国曾经叱咤一时的权臣陆景然究竟是怎么死的。
纸团上只有一行潦草的字:
完的战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