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平常只要她一云雾阵,必然能见着大僧侣坐在华丽的长车上等她,虽然至今不晓得此人为什么要一直粘着自己,但他的长车飞得快,又不用天受冷风,当个不用钱的车夫真是太完了。
辛湄拆开信封,只见里面了一张折了许多的白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妖怪们的名字。桃果果和他弟弟不会写字,每人就附了一黄澄澄的羽在里面,弟弟还拍个硕的掌印在纸上。
“当然。”这件事是风雨无阻的。
她从偌大的盒里五盒糕给他,“送你一盒,新年好。剩四盒麻烦你帮我送去辛邪庄。”
大僧侣笑得两
可他今天不在。
“斯兰本来吵着闹着要跟你一起去看将军,不过被大家拦来了。”
“不不,这次绝对不同!是你们再也猜不到的结局!”赵官人神秘兮兮地摸着胡须,凑过去小声:“我让将军的母亲患上必死重症,母亲临死的心愿就是让将军娶一个战鬼贵族小,将军忠孝两难全,于是你只得黯然退。五十年之后,将军站在你的坟前默默泪,剑自刎随着你去了!”
赵官人冲她猥琐地笑:“这花前月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怎么能叫他去煞风景?姑娘你叫将军赶紧回来,怨偶天成我快写好了,就等他回来咱们开始演。这次我又改了许多,保准不会再发生上次的惨案。”
看辰时将过,从皇陵去长庚关路途遥远,辛湄赶紧用盒乘好饭菜,小心翼翼提在手上便要门。
辛湄在附近绕了一圈,怎么也没找着他的长车,只好从怀里取秋月栖的符纸,正要唤秋月,忽听响起极乐鸟悦耳的啼鸣声,大僧侣衣袂飘飘地落来,笑嘻嘻地给她歉:“不好意思,今天来迟了,好在你没先走。”
……她怎么就没看有什么不同呢?
“又是一死一疯?”辛湄怀疑地看着他。
“那麻烦你帮我们也带个话给将军吧?”他在皱巴巴的袖里掏啊掏,掏了半日,终于取一封皱得不成样的信封,郑重其事放在她手上。
“我本来就是好女人。”
人偶尔也会来透气,嗅到香气垂涎三尺地奔来,对着那些圆乎乎白的糕冒绿光。
赵官人半张脸都埋在碗里,吃得满胡须碎屑,忽而又想起什么,抬望向辛湄。
赵官人一直把她送到云雾阵的边缘,笑:“姑娘,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也变了不少,没那么孩气了,赶紧变成个更好的女人,把将军抢回来。”
“大家都在上面写了名字,每人还给将军偷偷说了句话。”赵官人剔着牙齿里的碎屑,“前几天就说要给你,但你一直没来地也没碰上。总之,大家都很想他,什么战鬼啊变啊完啊,咱们妖怪的不懂这些,相了这么久,一句话也没留说走就走,还把不把这里当家了?”
辛湄一把抢过蒸笼里仅剩的几颗包,一脑全嘴里。这乌鸦嘴的老货,好东西果然不能给他吃。
“姑娘,你今晚还要去长庚关找将军说话?”
辛湄笑眯眯给他盛了一碗鱼汤,再送上几颗包:“赵官人,你尝尝看味如何。”
“姑娘亲手的,怎么会不好吃!”
辛湄嘻嘻一笑,转了云雾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