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湄。”
那以后都不能有崖边相会了?她今天还特意了豆腐辛湄……还穿了新的罗裙……她到现在还没能摸摸他消瘦的手和脸……
他上披着漆黑大氅,发束得整齐,长鞭在腰间,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骑着烈云骅!
“大门钥匙。”
他静静凝视她,好熟悉的神,那种她看不懂的,令人透不过气的凝视。
“很久是多久?一个月?半年?还是一年?”
对面崖上,陆千乔的声音终于响起,辛湄一骨碌去,却见他并不像以往,散着长发一派睡前姿态来这里。
大氅又大又长,带着他上的温和味,辛湄意识地裹紧,茫茫然还是问:“你要走?去哪儿?”
“……我不知。”
是一块古老的长满铜绿的青铜牌,上面雕琢着古老而质朴的花纹。
她再叫一声。
陆千乔深深看着她,今天她穿着浅黄的罗裙,显得有些单薄。悬崖上寒风阵阵,她双颊被得嫣红一片,嘴唇还有些发白。
“陆千乔――!你怎么又迟到了――?”
她哧溜一躲树丛里,比兔还快。
沉默,他终于开:“或许……要很久。”
“我回族里。”他看了看她手里的铜牌,犹豫了一,“那是大门的钥匙……这样你来族里,不会有人拦你伤你。不过……你最好别来。”
上的战鬼夫人并没有看她,也没有来,更没有说话,只是抛一块巴掌大小的事,刚好落在辛湄脚边,发清脆的响声。
郦朝央言简意赅地说了四个字,充分说明这块铜牌的作用。
她是来杀她?骂她?拆散他俩?还是……还是什么她不知的别的?
千乔没来,有狐的那个没脸假僧侣也不来,看天越来越暗,长庚关火光通明,各类饭菜佳肴的香气伴着士兵们谈笑的声音传来,她又冷又饿,实在忍不住,只好把手拢在嘴边,开始古老而实用的战术――大嗓门吼叫。
辛湄渐渐笑开,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赵官人给的那封皱巴巴的信,朝他晃了晃:“一定要回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这是他们让我给你带
“陆千乔……你、你要走了?”
什么什么大门?辛湄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啸风骊便长嘶一声,转跑远了。只留她一雾地缩在树丛里,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默然解大氅,他扬手抛过去,刚好落在她肩上。
他看了她好久好久,比之前所有的沉默时间还要长,久到她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突然说:“……好,我争取。”
什么大门二门钥匙,她已经不想了。
“族里有些事。”
“那你能一个月回来一次吗?我在皇陵等你。”
没有人理她,没有人来。
辛湄想了想:“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突然响起骏长嘶的声音,辛湄急忙抬,便见久违的啸风骊四蹄踏着雷电,在上。背上那个白衣的女人,好像……好像是她那个脾气不大好的婆婆哎!
“……你早些回去。不要受凉。”
辛湄小心翼翼抬看看她,再低看看这块牌,斟酌着拿起来,搞不懂婆婆到底是啥意思。
“陆千乔――!”
她愕然。
“怎么……怎么突然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