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湄皱着眉:“不知,不过也不是第一次,无所谓了。”
辛雄得意地摸了摸胡须:“我家乖宝,已经是天第二的好女人了。”
“姑爷今年还是赶不上你的生辰?”
“……我回来了,别再唱。”
辛雄搬来皇陵之后,归花厅北面一个堆放杂的房间就被他收拾成了摆放香炉灵位的小祠堂,每日清鲜花一炷香,辛雄从没停过。
辛湄想了一会儿,:“我要是怪他,都不会等着了。”
年轻人,一个貌女妖成日暗恋来暗恋去的,保不准要什么事。乖宝你只放心,爹帮你解决这些!”
看两个老人家走远,辛湄伸个懒腰,继续爬山坡。
两只沾满泥土的靴一直走到边,一个满尘土味的人坐在了边,摸摸她的脑袋。
辛湄一愣,虽然老爹时常在她面前说起娘怎么好怎么温柔,但从未说过她是什么的。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娘就是个普通姑娘。
“我们婚后,她也经常不能在家里,师门常有命令,她一去,短的有几个月,长的有几年。我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每天只好在大门前两只灯。绿镇穷得很,夜里没人会在自家屋前灯,不过你想,一片黑漆漆的,门前那两只灯就很显了。你娘看见灯,就不会认错路,就晓得我在家里等她。”
辛雄赶紧拉住她,了汗,他这个女儿,沟通起来真费劲。
这是一个丽的季。
她爹真是个神奇的存在,活了二十一年,辛湄越发肯定这一。
荒腔走板的歌声飞了老远,惊飞无数小鸟。
辛湄在山坡上唱起小调,心滴哥哥哟,你怎么还不来,我等你等到花都快谢鸟。
“怎么不是天第一?”
辛湄眨眨睛,转走:“那我到皇陵外灯去。”
赵官人很为难,这些天只好拉着辛雄一起探讨后面的剧,其实,整个皇陵里愿意跟他探讨剧的也就只剩辛雄了。
上完香,赵官人把辛雄给拉走了,这些年怨偶天成的改了又改,始终没能改完。辛湄说要符合事实,辛雄说不喜狗血老梗,桃果果说想看打架,映莲要看发人深省的人生理,斯兰说……他说,让那些无聊的人偶戏去死吧。
唱到第四遍,坡上传来踏草的声音,辛湄躺在草地上仰脖眯看。
辛雄想了想:“乖宝,吃完饭,咱们给你娘上一炷香吧?”
吃饭的时候,辛雄随问了一句。
再唱去,这一片树林
丁香花开了,樱花杏花还没有谢,到都绚丽多彩,温安详。
了两支香,两人站在灵位前默念片刻,他突然开:“你娘是个修仙门派的弟,行侠仗义,四海为家,厉害的很。”
“两个人相,总是要互相迁就一些的。你们都还年轻,姑爷又那么厉害,你娘若是像姑爷那么厉害,不要说四年,十四年我也会等。可惜她生你之前受了伤,你生来,她却熬不过几月。但我和她婚后那么久,都过得很开心,没什么遗憾留来,所以你也不要总是想着姑爷怎么还不回来,这样把自己的好日都想没了。他的家在这里,他肯定也是想早回来的。你不要怪他。”
“废话,第一是你娘。”
“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