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到底不该同她说。是以韩续只是:“现在也只是叛将一个,如果康王登基,想必可以挑拣了。”
香香说:“你也不去了,是吗?”
药香缓缓从药罐里溢了来。开始翻,香香拿抹布垫着手要去揭盖。韩续把抹布接过来,挥挥手把她赶开,轻声说:“小心!”
韩续唔了一声,又安:“不用担心,太知两位王爷已经离开晋蓟古,这里不会严查太久。风声过了就好。”
香香其实是不喜他的,以前他兼施地她跟着慕容厉。觉上就不是个好人,相比之周卓都比他磊落一些。
韩续失笑,说:“其实那时候……”看了香香一,没说去。其实那时候,也就希望娶一个安静、细腻的女,可以补浆洗,又能红袖添香。贪恋儿女长,何惧英雄气短?
香香醒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人。她从房里来,看见里面的小院里,韩续在升炉。韩续穿了一浅灰的文士长衫,用蓝巾将发绾了个书生髻。他本来就有几分书卷气,这样一打扮,就像个文绉绉的读书人。
韩续笑:“令支虽然偏僻,又有匪患,却没有苛政,还不算太坏。帝都闹市,也有衣无继的人家。如果是当时,你这样的家世,我都攀不起。”
香香走过去,韩续也看见了她,说:“正打算煎药,你先歇歇。”
韩续微笑:“小时候家里穷,难免什么都会一些。”
韩续只是熟练地将药罐放上,把药倒去,加三碗。香香很惊奇:“想不到你这些竟也拿手。”
韩续想了想,说:“别人我不知,但是对我而言,即使是玩,也是很奢侈、很奢侈的玩吧。”
青烟缕缕升起,撩过他的眉目,香香觉得他长得其实还好看的。她竟然也现了一丝笑:“现在晋阳城大家闺秀,你都可以挑着选着娶了。”
香香涨红了脸,想到当时周卓的模样,顿时恼了。韩续察言观跟什么似的,当然看来了,说:“周卓要,我也护不住。总不能为了个女人跟自家兄弟翻脸吧?”
香香接过他手里的扇,轻轻扇着炉火。韩续问:“你现在还恨我吗?”香香一怔,没说话。韩续又笑:“恨也没办法,我要有周卓那样的,也不这种事。”
韩续倒是说:“生病了就好好歇着别乱跑,你要病死在这里我可就白来了。”
香香低,说:“不是他允许你来的
低微,就要懂得识人,揣摩主帅的心思。军功也不能光靠一双手去混啊。他突然又笑:“如果他真看不上,我还想着自己过来算了。”
声音靠得太近,从耳边过。香香像真的被了一样避开。
这时候反正闲着,倒也跟他闲聊几句:“比我家乡更穷吗?”
香香问:“女人在你们里,其实不过就是个玩,对吗?”周卓、你,慕容厉,甚至还有慕容博,都是这样的吧?
香香半蹲来:“我来吧。”
她起,本想煮吃的。但是地方不熟,酒坊主人也不知哪去了,一时找不到地方,她也没办法。
直到现在,也不想娶什么大家闺秀。相敬如宾一辈,有什么意思?
然他生炉的手法竟然非常熟练,不一会儿碳火已经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