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说:“以前家里无依无靠,我们一家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只要朝廷不牵累,我爹爹、我娘会安稳生活的。”
酒坊的门似乎已经被撞开了,韩续来不及多想,将香香打横一抱,专捡僻静小巷。他对这一带似乎很熟,每每遇险,总能成功避开官兵。
香香接在手里,抬看他,他微笑:“味肯定不好,将就先吃些吧。关就好了。”
韩续微怔,随后笑――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辱不惊?
没有牢不可破的军规,却有着铁一般的义。
香香咬了一,那包真是不好吃,厚,馅也没什么味。但是在饿着肚的人里,还有什么可挑的?
香香不过去,韩续将她抱上墙,待自己过去,再接她过来。
香香,一说起父母,面上的表都生动了。
如果巽王爷真的了事,你家还能好啊?”
有百姓看见二人经过,但当知官兵追捕的是什么人之后,无一例外的,他们保持了沉默。
香香怕拖累他,只得非常合地呆在他怀里。天气很,他的汗珠滴落来,砸在她额间。香香拿了香帕,轻轻替他拭。
他说:“你有很好的父母。”
他叹了气,什么也没说。
香香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把来时穿的衣服包好。韩续火速将未熟的粥泼后院的井里。又随时把两只鸡丢锅里。
韩续正在房里翻箱倒柜呢,冷不丁主人回来了!
香香简直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主人瞪着睛,正要怒喝,一见韩续,却是愣了。韩续还在继续翻呢,一副痞相:“你家就没别的吃的了
韩续立刻回,对香香说:“收拾东西,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然后香香也收拾好了,外面已经有人在敲门。韩续环顾四周,再次扫除二人存在过的痕迹,拉着香香从后院跃墙而。
官兵在晋蓟古两侧一通收搜,一无所获。老徐匆匆赶回家,就见家里被翻了个乱七八糟。他大吃一惊,忙门,见厨房里炖着鸡,人已经不在。
往灶里加了好几耐燃的木。好在老徐走不多久,若有人来,多半也只会以为他家里炖着鸡。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声音。韩续一凛,赶紧到门,扒着门往外看。只见一列一列的官兵,一一敲门:“开门开门,搜查钦命要犯!”
韩续没接:“我再找找。”
他忐忑地向四邻打听,邻居们只是说官兵过来搜查,并没有查获什么。老徐打开酒窖,里面并没有人去过。
原来,他不是不知酒坊的酒窖。但是如果有、哪怕一丝危险,就绝不能连累帮助自己的人。这是……慕容厉的军队,从始至终贯彻他的意志。当家园付之战火,我会以鲜血颅拯救。当你于危难,我会伸手。来日若我落魄,我会远走,而你,只需沉默。
他似有些歉意:“虽然酒坊的酒窖或许可以躲藏,但是万一被搜到,定会连累老徐。只能劳动夫人,见谅。”
香香把其中一个递回他:“你也吃。”
韩续抱着香香一路躲藏,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她都嗅到他上淡淡的汗味。将近中午的时候,韩续潜一农家,家里没人,厨房里剩了两个大菜包。他拿来,递给香香:“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