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厉说:“东胡铁木吉虽然作了可汗,但其弟九贤王却并不服气。如今他带兵在外,九贤王坐镇后方。我要去一趟东胡,说服九贤王。一旦九贤王异动,铁木吉孤军在外,必然回防。让他们先斗起来,则东胡之祸可以暂免。”
从攻晋阳那一刻起,就好了各种打算。如何救回燕王和舒妃,如何应对朝中诸臣的指责。如果自己是太,会怎么办?万一他铤而走险,又怎么办……
旁边阴影里,有个人这才说:“父王。”
行军打仗,走一步算十步,敌我反应皆在盘算掌控之间。
慕容厉说:“此次西靖对大燕势在必得,而平度关是严青在镇守。严青素来擅于防守,绝不是行事冲动之人。西靖定会派季木泽带兵。只要季木泽死,哪怕重伤,西靖临阵换将,短时间绝对破不了平度关。”
燕军撤走后不到半日,晋阳城血成河、哀鸿遍野。这里只是一个被占据的敌国,不是自己的疆土,不需要惜。
慕容宣闭上睛,良久,轻吁一气,问慕容厉:“儿,你有什么良策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目光幽暗,毅的脸庞看不表。每次他想要掩藏心绪的时候,就会咬紧牙关,显得特别镇静,也特别无。
慕容宣见他仍然安好,并未缺胳膊少,问了一句:“现在外面况如何?”
慕容厉的声音一如平常地冷静:“太唆使西靖对平度关用兵,又勾结东胡,现已攻破晋阳城。”言语简洁,旁边舒妃却尖利地:“陛,胡人在晋阳屠城,晋阳已成人间地狱!!”
慕容宣,问:“平度关的兵力,不足以抵抗西靖吧?”
慕容宣说:“可是这些武林人士,尤其于。当年的藏剑山庄如此,如今的端木家族,只怕更是如此。他们会同意为你行刺季木泽吗?为朝廷鹰犬,可是他们视为耻辱的事。”
慕容厉沉默,然后说:“大燕武林,自藏剑山庄覆灭,少庄主藏歌远走之后,端木家族崛起。据说其剑术造旨,不在当年藏剑山庄之。如果实在没有对策,我会让端木家族的人去一趟平度关。”
燕王说:“厉儿来了?”他六个儿里,只有长慕容博和五慕容厉是舒妃养大的,如果来的不是这两个人之一,舒妃本不可能跟他见面。而慕容博不是前来渔阳的上佳人选。
然而这时候的铁木吉,大军已深大燕都城,岂会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慕容宣问:“行刺?”
渔阳,燕王慕容宣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痛。边有人端来参茶,他转看了一,见是舒妃。舒妃花容惨淡,中犹有余悸,可见这一路上,王后可没善待她。
说着话,已经是哭将起来。慕容宣说:“好了,人上之人,通常都必须忍常人之所不能。些许委屈,不算什么。厉儿呢?”
舒妃听见他说话,泪都来了,这时候还不忘告状:“陛!王后为了替太谋朝散位,竟不惜在你饮中毒!这些日,她对臣妾,更是百般凌辱责打,陛……”
慕容厉低,半晌说:“他会的。”见慕容宣还在看他,似乎等待后文的样,慕容厉说:“他的妻,深明大义,会说服他。如果不能,云舟会带着他的儿,再度前往说服他。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