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更是私叮嘱丈夫一番,叫丈夫不能跟公婆说这事儿,魏金一向不会说什么好话,好在,夫妻这些年,谁也知谁。何况,自从魏金学了化妆,夫妻分就越来越好了,魏金就说了,“你在铺上这些年,一分的工钱都没给我拿回来过。瞅咱们丰哥儿裕哥儿就大了,难以后都指望着老房?咱们怎么着也得能孩攒几个。就是这种草莓的技术,我心里也盘算好了,阿年也同我说过了,我学了以后,能教给咱们丰哥儿裕哥儿,这是我们老魏家的外甥。你可得心里有个算计,侄再亲,能亲得过儿?”
尤其这种草莓的事,在魏金看来,可比那什么钩花边啥的更有钱赚。
魏年早先把草莓的事同魏金商量过的,果然,知莫若弟,别看魏金在娘家时,除了挣钱的手工活儿,娘家的活儿她是啥都不的。可这挣钱的事,魏年一说,魏金就乐意的了不得。
哪,这还不是疼孩么。找一个就找一个呗,二弟妹平时又要去店里又要忙家里,还有厂里也要时不时的去瞧着些,请个人帮着烧烧饭,也省得累着你孙,是不是?”
“我单是瞧不上他这没息样儿!”魏老太太瞥魏年一,“请吧请吧,反正休想公中钱!”
魏金和赵大夫都兴的不得了,满应。
“放心,他那里有我,他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以后他是指着儿养老,还是指着侄养老?”
待三舅爷介绍的安嫂跟着王大舅到了北京,魏年陈萱就彻底
魏金笑望魏年一,魏年给他大一个赞扬的神。
赵大夫也是三十开外的人了,人虽不似魏年明,好在不是个傻的,连应,“这我能没数么。放心吧,你只去跟那边儿二弟妹学技术,家里有我。”
魏年连声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就行。”
魏老太爷还特意把闺女、女婿叫屋里细叮嘱了一回,魏金听他爹说今年已经到年底了,就从明年开始算,一年的话,因魏金是要学技术的,这要在买卖行,都是学徒,包吃穿则罢了,没钱给分。不过,闺女女婿不是外人,魏老太爷跟他二人商量着,这草莓还是要陈萱账,到时年底纯利来算,给他们夫妻一成的分红。
弟俩把这事儿商量定,魏金觉着,这个弟弟心里有她这大的,自然偏着魏年些,简直不必魏年说,她就帮魏年说话了。
魏年和魏老太爷商量把这种草莓的活儿教给魏金时,魏老太爷还是了袋旱烟,得满屋烟熏火燎,险没把魏年呛晕,这才应了。魏老太爷磕磕烟袋锅,“理,你大家也不是外。就是这事儿,传她一房则罢了。赵家其他人还是算了。”
“你当我傻啊!我能告诉他们去!这是咱们老魏家的技术!就是你外甥,以后我也得看谁孝顺我,我才能传给他们呐!要是不孝顺,免谈!”
魏金就是有些发怵老爷那里乐不乐意,毕竟她是嫁去的闺女,魏年直接,“爸爸那里,有我来说,大,我先说,这手艺传给大成。大以后,传给外甥们也成,可就一样,你可不能告诉你婆家别个人。”
“夫那里……”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于是,夫妻俩商议一番,就说是陈萱有了孕,魏金过去帮忙,本没跟家里说学技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