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心里谢过闻夫人的提醒,笑,“那我先去啦。”
“当然不少了。我们的虽不是大事,也都是上的好事。”秦殊巴啦巴啦的说起自己的事业,闻先生,“我听你闻姨说,你妈妈常同她说起你,这次还托她给你带了不少东西,你有空也要回上海看看。”
闻先生不吝赞赏,“说得好。”
“去吧。”闻夫人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上楼,“我叫你给你们送饼和茶上去。”
秦殊笑嘻嘻地,“其实这也是我这几年自己的亲会啦。不过我还没找到自己的理想,以前我就想着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好叫我爸爸吓一。现在我不想这个了,理想应该是更脚踏实地的目标。
秦殊如实说了,“我以前在震旦读的是法语专业,那会儿觉着念书用不大,后来我在北京找工作,还是凭借当初在震旦大学读的两年书才了中学老师。其实我法语现在交起来也问题不大,不过,先前念了一半,我想再继续往深里读一读。再有就是这两年我不是在跟人合伙生意么,我就想念一念商学院。虽说现在生意的老板大都不是商学院来的,我就是去耳濡目染看一看,学院派的经商与实际的生意有什么不同。像二嫂她们化妆品厂的研发中心先前请的两个北大化学系的大学生,刚开始到工厂也是土不服,后来适应了,也接地气了,的东西半儿不比那些老字号祖传来的方差。”
“我本来是想回去的,可您不知我爸爸那人,电话里就没句好话,我才不回去挨他骂。我把学籍都转到北京大学来了,明年就去大二念书,等我读个博士再叫我爸爸大开界!以后我跟我爸就互称学历,我叫他秦硕士,他叫我秦博士就行啦。”秦殊这话,先是叫闻先生心一堵,无他,秦殊这样上,不禁让闻先生想到闻雅英退学之事,简直是令闻先生在朋友面前丢尽颜面。再见秦殊立志要读博士,又很羡慕秦司长,虽说秦殊也发过昏,可人家小姑娘一朝明白过来就立刻回归正途,说话还这样逗趣,闻先生忍俊不禁,“你爸爸向来庄严,你就这样古怪灵的。”闻先生向有心,就顺嘴儿问起秦殊在北大的专业来。
秦殊告起状来可不带客气的,本来就是,告状还客气啥。她见闻先生心不错,就把这事儿跟闻先生说了,秦殊嘟着个嘴巴,跟闻先生说,“我要是跟闻姨说,她一定为难。姑丈您说说,雅英这叫办的什么事!二嫂阿银都是我带去的,我们现在没多少钱,就捐了四十块大洋,她竟然让记者在报纸上攻诘二嫂和阿银,说她们悭吝,要不是想着咱们两家是亲戚,我非找她打一架不可。二嫂和阿银是我带去的,她这样找人攻击我的朋友,就是不给我面,您说是不是?”
闻先生无奈,“知了知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事儿也不少啊。”
你姑丈在不在,我就猜着你是有事,他就在书房,心不错,你去找他说去吧。”
“这几年,我时常想着,这读书跟人,其实是一个理。以前我一直在学校念书,人就很容易被骗,现在来几年,接一接地气,就什么都好了。学院能给我们打基础,学习知识,而到社会,就是一个运用知识的过程。当我们会运用所学知识的时候,就能现教育的优势了。”秦殊说自己对于教育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