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给齐三主意,“老话儿说的好,烈女怕郎缠。白小心十分聪明,让她看到你的真心,她也不是无知无觉的人。”
小丫踩着小板凳指挥,“大妹姑,再给我滴两滴秋油。”看秋油滴好,她还要去端碗,王大妹连忙端了,说,“心儿,你还小哪,这碗,我给你端去就成了。”
魏老太太叹气,“这也不急,你先安排别个事,再说这事儿。”
魏老太太骂一回长,把心底的这些个牵挂都跟小儿说了。魏年显然也早就考虑过此事,“妈你说的是,我也正想这事儿。这样,过几天我去庙里选个吉日,先送我爸爸回乡,咱们也去瞧瞧大哥。”
齐三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并不隐瞒,“无非是我心仪她,她无意我。”
这个新年无形之中就带上了一些分别的气息,夫妻二人准备国留学的事,是年后同魏老太太说的。魏老太太并没反对,就是有一事同魏年说,“前年你爸爸去了,原我想着,我怕也没几年了,你爸爸的棺木就没送回老家。如今,你大哥回老家了,咱们再一走,你大虽在北京,可没有让闺女照顾爸爸棺木的理。这走前,还是送你爸爸回老家安葬吧,我也想再去瞧瞧你大哥他们。这不争气的东西,那败家破业的玩意儿,把家业都没了!活该他回老家种地!”
魏年只得宽又鼓励了齐三一番,倒是楚太太听说家里堂弟要来北京升任总经理,不论是薪还是职位都上升了不只一个台阶,心十分喜,借着过年给魏家送了份儿很尽心的年礼,认为堂弟能有今日,多赖魏先生魏太太提携。
魏年看齐三堂堂大男人,竟为男女之事愁的长吁短叹,可见对白小十分深。魏年跟齐三打听,“是不是她在上海有喜的人了?”
魏金瞧着小丫就难受,“我倒不是舍不得阿年他们,我就是舍不得娘你和我的小丫。”
楚太太,“我看你当年考国外学堂也不难。”
齐三摇,十分笃定,“没有。”
老娘突然间如此明理,魏年还真有些不适应。
小丫便跑过去拿自己专属的小勺,去客厅吃蒸。她吃东西让人,先让过、大、大妹姑后,自己才搅着蒸调好味儿,巴嗒巴嗒香的吃了起来。
“你就别嘟囔了,你爸爸生前跟我说过这事儿,说阿年是个志向远大的,要是以后阿年国念书,不让我拦他,让我跟着阿年一起去。”魏老太太给闺女叨叨的,把秘密都说来了
楚教授,“的确不难。”
楚教授知他夫妻二人明年就要去考国外大学,笑,“他们夫妻当真是信心百倍。”这还没考哪,先把接替位的人找好了,可见夫妻二人对考取国外大学之事是有十足信心的。
魏年问齐三,“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齐三叹,“她不是无知无觉,她只是不喜我罢了。”
魏老太太瞧着王大妹给小丫的蒸鸡碗里滴香油,直念叨,“滴两滴就成了,主要是有这么个味儿。香油多了也不好吃。”
魏金知这事儿后反是不怎么乐意弟弟一家去国外念书,魏金的话,“念书在哪儿不能念啊!咱大北京就没好大学了!那北大清华燕京辅仁,都是好大学!嘛非得万里迢迢的去国外读啊!国外的书有那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