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愣了：“你要换给谁？”

叶昭皱眉：“这种话别乱说。”

官场规矩，历来如此。

她们

还有人大公无私，把好机会让，抢着要充军？

夏玉瑾立即将笔帖式召来。

白氏的女儿不懂发生何事，只见母亲额血，哭泣不已，便冲过去，抱着她的大跟着哭，叫嚷着：“不要欺负阿娘！”

叶昭叮嘱：“你回去后，把这事和皇上说声。“

他年纪尚轻，吓得都抖了，立即跪招供：“祈王素来手豪阔，颇有侠名，他送来银也没说是什么的，官也不好不收，”他悄悄看了夏玉瑾的脸，补充，“官家里人众多，不敷，确实有小贪心，不过生胆小，只拿了一百两，至于其他人是否受贿？受贿多少？就不知了。”

白氏谢过南平郡王，又狠狠磕了几个，哀求，“犯妇自知以前为虎作伥，罪孽深重，天理循环，应受报应。想将这小小功劳换来的恩典置换与人，望郡王爷恩准。”她说完伏地，哀嚎不已。

夏玉瑾也没兴趣抓笔帖式这种小虾米，叮嘱他好好罪立功后，轻轻放过了。他转过，和叶昭小声抱怨：“祈王叔都老大一把年纪了，发大半花白，封地厚，产业遍布，连赌场青楼多涉足，他那么钱什么？死了又不能带棺材里。”

先帝听信谗言，官吏贪污成风，今上接任十年，战乱连连，提心吊胆，无暇他顾，官员拉帮结派，深固，上其手，有心整治，却发现一个萝卜能带起一片泥，而且建国多年，保持稳定极其重要，不好像开国太祖那样猛药，大规模开杀戒，以免得狗急墙。只能徐徐图之，吏治狠抓了几次。只好东抄家西抄家，找齐罪名后，挑的手，这次赈灾的银有分就是抄了长乐侯的家来的，但旧的蛀虫去，新的蛀虫上来，总归是难以扫清。

地方官员收了银，帮对方的政绩说些好话，无意提起一，夸奖一，都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对方在任其间没大乱，没犯大错，没引起造反的民愤，朝中没人说他坏话，都不会阻拦升职。

好不容易夏玉瑾和媳妇聊完私己话，终于想起这群犯妇，也信守承诺，大手一挥，让人从抄没家产里挑个最破的小院和几亩田产给她，并免除放充军之苦。

“说了他又能拿我怎样？”夏玉瑾鄙视，“他母亲是个罪妃，低微，太后极不待见，若不是他在先帝病中孝顺得特别妥帖，能得那么的封地吗？幸好他还算老实聪明，除了死要钱的外，还没抓到特别大的错，否则早就被今上降级发去边疆封地了。上次我抄了他赌场，他半句话都没说，事后还派人来歉，说是自己属不长。”

白氏决然：“犯妇女儿年仅四岁，柔弱，受不得旅途劳累，怕会夭折路上，犯妇能吃苦去充军，求郡王开恩，将她留在岫，找好人家收养吧。”

夏玉瑾幸灾乐祸：“自然，开个赌场是小事，涉吏官员调动是大事，我看他这回要倒大霉了，等赈灾回去，看他儿还有什么脸嘲笑我没用。”

白氏在地上跪了很久，膝盖发麻，巴巴地看着凉亭小声说话的二人，不敢提醒。

手大方，似乎发了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