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怒了:“什么混账话?天也是你们可以怀疑的?”
夏玉瑾追回廊张望。
眉娘也凑过来,慌乱问:“郡王爷,怎么办?”
柳将军想了半天,挠着脑袋:“公公不都是没胡,白净脸,尖嗓吗?我哪认得?边关重将,只认圣旨,玉轴七锦绫圣旨,上面斗大的红御印,哪能有假?他还派了个监军来嘉陵军中,武艺不错,酒量更好,说话讨人喜得很。我的时候太晚了,说圣上去服侍太后,无要紧事暂时不见大臣,所以就先来你家了。”
叶昭只问:“可否将圣旨拿来一观?”
夏玉瑾迟疑片刻,问:“敢问传旨公公什么模样?”
张望,有这两个月武功学得不错的,还能评一番。
夏玉瑾去将自家以前接过的圣旨取来,与柳将军收到的圣旨细细对比。
叶昭脸阴沉不定,她想了许久,摇:“我虽卸上京军事,可是上京军里不是没有我的兄弟。胡青,秋老虎,黄副将,参将他们都还在,都是过命交。圣上曾明言由田将军接替我的职务,那是为征战多年的老将军,又在上京军营呆了五六年,资历足以服众,上任后工作也很,从未犯错。若是要由大舅父来接替田将军的职务,实在说不过去。就算真的了这样旨意,隔了那么多日,军中那群家伙也应来知会我一声……”
“怎么办?”夏玉瑾呆呆地看了半晌舅爷刀光,媳妇乱窜,迟疑,“吩咐厨房晚些开饭,先给爷搬个凳,再来两盘心和瓜填肚吧……”
柳将军见两人神谨慎,心里忽然有些忐忑,便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圣旨取,递给外侄女。
有爵位的人家,哪家哪没有几张圣旨?
大秦圣
夏玉瑾很茫然:“是不是我们太久没门,所以没听说?”
柳将军喝了好几闷酒,一边挂念侄女,一边摇手:“里派人来传的旨,还能有假?”
夏玉瑾开了坛好酒,总算将两人视线转移回自己上,他见柳将军的大刀已经收起来,便慢悠悠地走过去,拉拉叶昭袖,讨好地对舅老爷说:“事已至此,急也来不及,大家想救柳姑娘的心是一样的,不如坐来好好商议,从长计议。”
席间,叶昭回味刚刚的对话,觉得不安,小心翼翼地求证:“大舅父,真是皇上召你京的?”
柳将军对这个遭逢不幸,孤苦伶仃,却才貌双全,深明大义的侄女是从心底当亲闺女疼,想到她生死不知,遭遇难测,心疼得都红了,他恨恨地瞪了“移别恋”的叶昭一,再次想起她是女,愣了愣,满腹愤怒无从发作,终于长长地叹了气,给外侄女婿面,颓然席了。
萱儿见危险过去,跟来弱弱问:“柳将军怕是忘了夫人是女人吧?咋打脸啊?”
待夏玉瑾和侍妾们消灭完两盘心后,柳将军毕竟年迈,提着沉甸甸的大刀,舞久了有些疲,又兼叶昭不敢还手,一直赔礼歉,也知惜音事主要责任不在她,终于气呼呼地停手,把那还蹲在树上讨饶的小兔崽叫来,问她如何置。叶昭附耳说了几句,柳将军想了许久,尚不满意,又遣边亲卫,要传书回嘉兴关关系很好的将领们,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