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品言每次征必定会吩咐老太太封了他院门和书房,还每日派人去检查封条,若是稍有异样便立即彻查。如此,竟是将侯府辖制的似铁通一般。
虞品言将侯府当成军营一样制,府中哪怕缺人也绝不会从人牙手里买,雇佣的都是家生。有犯了事的人要撵去,也都是一家统统发卖,不留余地。即便虞妙琪家时坏了规矩,侯府看似糟乱,却也让人钻不了空。至于毒枣事件,只能说虞妙琪贪心贪了一定境界,连虞品言都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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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虞妙琪那番话,老太太顿时如醒醐灌,大彻大悟。
所有人都在劝解自己和孙女的时候,虞妙琪在哪儿?她有没有开了角门偷摸到孙书房?
蒙在鼓中。成康帝觉病越发严重,开年以来就频频与太交接政务,连奏折也分一半让太批阅。太虽是储君,却已经一只脚踏上了皇位。
成康帝闭思量片刻,再睁时已杀意凛然,“派人去查徐院正,切记不要惊动他,只监视起来。”
孙吃了败仗,言官必会大肆弹劾于他,然而他也算是英勇殉国,皇上看在侯府一门三烈的份上只会重重拿起轻轻放。此时谁人若是想彻底扳倒侯府,必定会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孙,既然是栽赃,定然就会有罪证。这罪证在哪儿?又是如何来的?
而虞襄居住的荆馥小院离他的书房只一墙之隔,为了方便还另设了一角门,从不上锁。虞妙琪将孙和孙女的事告知自己,还让自己尽快将孙女嫁去,然后引得沈元奇上门认亲,又引得自己和孙女在荆馥小院大闹一场,连侍卫和人都惊动了。
这幕后之人恐怕是等不及了。
侍跪在地上重重磕,明白成康帝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心里已然起了杀心。但凡知晓他病的人,此间事了怕是一个都别想活。
老太太急急忙忙奔到孙书房门前,就见敖平在一群龙鳞卫的簇拥从门里走,手里捧着一个装满书信的小匣,厉声喝,“罪臣虞品言勾结西夷人谋朝篡位,而今已是证据确凿!来人啊,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老太太吐了一血,偏不让嬷嬷去请大夫,连声喊,“去开了言儿院门,搜查所有房间,尤其是书房,快去!”
成康帝用森冷的目光打量侍,骇得侍摔了刚从袖袋里掏的药瓶,跪陈述忠心。
殿忽现一名龙鳞卫,官袍却不是惯常的绛红,而是玄。他拱手领命,似忽然现那般又消失不见。
“起来吧,你从小伴朕长大,朕相信你。”成康帝沉,“若非知晓朕的病,这幕后之人不会如此着急,动用这么多暗棋和人脉设此等杀局。老四,老五,老六……究竟是谁竟隐藏得如此之深,连朕的心腹将和太也一并算计了去。”
老太太想得越深越觉得惊恐,杵着拐杖就要地。然而她醒悟的委实太晚,人还未房门,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闹起来,依稀有人大喊,“不好了,龙鳞卫来抓人了,快去找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