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细细的羊毫笔,沾了蜡油调和的金粉,在眉心正中画了一朵盛放的莲花。
她微微挑眉转向桃红,问dao,“如何?mei不mei?在外奔波数月,你主zi我的容貌并未折损吧?”
“岂止并未折损,小jie您又漂亮许多!我简直看呆了!”桃红竖起两gen大拇指。
柳绿抿唇而笑。
“太mei也是一种罪过,我这tui还是得时好时坏才成,否则太惹yan会招祸的。”虞襄托着腮帮zi笑叹。
柳绿翘起的唇角微微chou搐。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虞襄上一刻说招祸,xia一刻就有小丫tou前来通禀,说孙家又来人了。
因孙夫人打dian的妥当,那丫tou死是死了,也留xia了血书,偏偏她家人为了五百两银zi和几十亩良田,竟是不肯帮她伸冤。若非为了继续讹诈孙家,那血书本也打算一并烧掉。
沈元奇几次找到那家人,刚说chu‘伸冤’二字,他们就又哭又闹宁死不从。沈元奇无法,只得nie着鼻zi认了。谁知他是认了,孙明杰却不肯认。他早就觊觎虞襄mei貌,又思及她断了双tui,在床上还不由着自己想怎么摆nong就怎么摆nong,nong死了只推说她ti弱病亡也就作罢,简直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妻zi人选。
故而孙明杰总也不肯放弃,遣了冰人三番四次上门提亲。起初倒还客气,等沈元奇为太zi求qing而被停职之后,孙家气焰就嚣张起来,竟改kou说要纳虞襄zuo妾,把沈元奇气得差dian吐血。
虞襄听小丫tou三言两语交代了事qing始末,横眉怒目的往前厅走,甫一跨jin门槛就听冰人蔑笑dao,“沈大人,您赶紧答应了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孙少爷现如今已在吏bu领了差事,不但长相俊秀,风度翩翩,更有大好前程摆在yan前。反观你家小jie,除了长相还有什么?不但脾气乖张,还不良于行,虽说治好了,想来走路也不比常人利索。您现在好歹还是大理寺卿,等日后皇上发落xia来将您贬黜,再要将您家小jie嫁到孙家那样的门第可就千难万难了。”
因太zi一系的官员大多被皇上弃之不用,又加之相国如今shen在天牢前途叵测,沈元奇这样的ma前卒在世人yan里也早晚是被贬黜的命。故而这冰人对沈元奇非但没有恭敬之意,还隐隐有些鄙视。
沈元奇尚未开kou,虞襄就先冷笑了,诘问dao,“要我堂堂的司农乡君给他一个刀笔小吏zuo妾,他跟哪儿来那么大的脸?不如明日约了孙夫人一块儿jingong面见皇后娘娘,好生问问她咱们大汉有没有乡君给六品小吏zuo妾的先例,若是有,我别无二话,倒贴也要ru他孙家的门。我这便使人给皇后娘娘送表书请求觐见,你且回去把话带到,就说我明日辰时在gong门kou等候孙夫人,不见不散。”
大红的锦袍被风chui得上xia翻飞,一gunong1烈的香气扑面而来,令人迷醉。少女本就长得明艳无双,此时眸中闪烁着熊熊的怒意,衬得眉心的金莲也似燃烧起来。这是一种几yu令人窒息的mei丽,单单看那么一yan,瞳仁就像被刺了一刀,疼得厉害。
冰人xia意识站起shen相迎,脸上倨傲的神se被惊惧取代。如火一样炽烈的少女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染指的?她不由自主的暗忖,等领会了她话中之意,更是吓得魂不附ti。
虞家和沈家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