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省实验,不熟悉的环境,陌生的同学和老师让她觉万分拘束,连手脚都不知怎么放。那天何心眉突然走到她面前,自顾自在她边坐,说:“你叫叶轻眉是不是?我叫何心眉。有没有发现我们名字很象?”说着,她自己先笑起来。
“恩。放学乖乖回家,不要到乱逛。”
叶轻眉确实很喜到乱逛。
“恩。”
在海阳的时候有爷爷照顾,叔叔又忙,她没什么机会去玩,也没那个渴望。来到济城不一样,她的闲散时间很多,荷包里零用钱丰厚,关键的是,这里是她父母曾经生活成长的地方。
“还好。”
“刘阿姨早上煮红糖了?”他不屈不挠地继续问。
上了车,他看看表,快四半。估计小丫快课了,他拨过电话去。
经常和她结伴同游的女生叫何心眉。是她同班同学。
“你乖乖喝了?”他继续逗她。
小丫似乎为早上的事很是尴尬和别扭,胡乱恩了一声。叶慎晖想象她脸红地扭着的样,于是故意逗她“肚还痛不痛?”
城西大佛寺边有片红墙碧瓦的房,据说是旧时番王的府邸,现在成了居民的小公园,其中有个小院改成茶艺馆,也有人在那里棋。虽然围棋是叶家自上到的消遣,但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她没有受到半的熏陶。她只是喜那里安静的气氛,坐在那里闻着茶香,看本闲书,偶尔能听到大佛寺的梵唱,其中享受之无法言语。
轻眉从未有过这么活泼的朋友,确切说是没有任何朋友,一时间
幼年时她居住的这一带已经拆迁起了新楼,即便还是以前的模样照几岁的记忆她也没办法找到那方鸽房。
安静得乏味了,她会去逛上海街,从北至南,连边上的一些小巷也不放过。游中她的目光有时候会透过络绎的人群穿越回过往,那时候上海街没这么宽,但是一样繁华闹。街边林立的一排商铺全是私宅打通开的门面,里面挂满广州温州的廉价时装。爸爸妈妈或许曾拖手从这条街上漫步而过,妈妈有没有为店里挂着的某条长裙心动?爸爸有没有四张望一然后在妈妈嘴角偷个香吻?
叶慎晖立时放松绪,紧绷的神经都似乎松弛来。“好没有?”他刻意压低声音,前座的王文涛和于司机听到他少有的温柔,知电话那边是叶家的小公主。
叶慎晖莞尔,知不能再逗了。“现在有空,晚就没空了。和刘阿姨说,晚上不用留饭,我在外面吃。”
响了两声,那边接了“喂?”很糯的声音。
海阳信诚那边调几个过来。”
友谊
“喝了。”她有发急。“你很有空吗?”
“不用说她也猜得到。”她稍稍埋怨。想想又不放心。“小叔叔你少喝酒,对脾脏不好。”他那次车祸脾脏破裂,现在只有推脱不掉的时候才小饮一两杯。好在以今日的地位酒局饭桌上能令他敬酒的人不多,叔伯辈也多有谅。
她隐隐觉得,妈妈是再不会来接她的了。爷爷这几年再没提起过她母亲,说起以前的事也有些小心翼翼。她心底最幽深的一个角落总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你肯定是个坏孩,你看,连你妈妈都不要你。可是想到爷爷的关怀,她又深深为自己的自私和贪婪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