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啊!求娘娘饶过婢的家人吧!是婢一时糊涂,不关他们的事啊!”心知主向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兰心绝望的大叫起来,膝行到主面前就要抱住她的求饶。
门边的太监极有的走上来将她拖去,还拿帕捂住了她的嘴。求饶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门外沉闷的杖责声。
殿一片寂静,夏冬和慧心早已在地,面无人。孟桑榆疲惫的挥手,叫人将她们带去。
周武帝龇了龇牙,忍住耳上的疼痛,仰用担忧的神看向忽然冷了面的女人。
“是。”银翠和碧拿着小布包去了膳房,将布包扔炉膛里化为灰烬。
冯嬷嬷给主倒了杯茶,迟疑的开,“娘娘,兰心爹娘已去,家里就只剩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还是半大不小的孩,您就饶了他们一命吧。”
冯嬷嬷满脸愧,小心接,“可是去年夜里忽然暴病而亡的苏婕妤?”
“饶了他们?”孟桑榆阿宝耳朵的手忽然用力。
“把这些害人的东西烧了吧,皇上还昏迷着,再烧几卷佛经为他消业。”自胎穿到大周,孟桑榆对灵魂之事还是信的,即便不喜周武帝,可她也不会主动去坑害对方,对方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她只顺势而为就行。
“暴病而亡?好个暴病而亡!大冬天的,屋里烧了地龙还要再添四个火盆,苏婕妤再怕冷也不至于怕成那样。火炭烧得如此旺,殿的门窗还都关得死紧,一隙不留,这是有人存心要憋死她。火炭会燃烧殿的空气,挥发有毒的气,苏婕妤便是中毒而死的,这手的人除了替她值夜的大女还能有谁?只可惜太医不懂其中原理,轻易让罪魁祸首逃脱了去。斩草要除,苏婕妤就死在她的心上。而宸妃,这事她也净不了。”察觉到自己手劲太大,孟桑榆连忙松开阿宝的耳朵,满歉疚的亲吻他的额。
“记得,”冯嬷嬷,“因犯了错被苏婕妤贬到了浣衣局,妹妹待苏婕妤暴亡后被宸妃看中要了去,如今是她边的大女,她也被浣衣局了,在宸妃里当二等女。”
“就是她。你可还记得她边的两个大女?一对儿妹花?”孟桑榆再问。
没有理会她,对表凶狠的阿宝招手。待阿宝上她膝,她亲亲阿宝的小鼻,悠悠开,“本实话告诉你吧,阿宝认定是你,不你说什么,本也不会信。你无需辩解,本也不会问你是谁指使,本心里明镜似地,日后必然要那人好看。至于你,便杖毙了吧,你的家人也会很快去与你见面。”
苏婕妤弱多病,为人极尽低调,死得也是无
周武帝动的哼唧一声,了女人皓白的手腕。如今还惦记着昏迷中的自己的就只有桑榆了。沈慧茹是巴不得他死呢,这巫蛊娃娃和符咒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我饶了她的家人,她可曾想过饶了我的家人?若我真着了她的,我、你、碧、银翠、父亲、母亲、哥哥、孟家两千族人,甚至是阿宝,都难逃一死!我只要了她们一家三的命,相对于她而言已算是仁慈了。她既然敢就要敢当,这个结果她早该料到!”
吐一浊气,她神放空,沉声问,“嬷嬷可还记得苏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