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大动作来,假皇帝之前昏聩无能、沉迷女-的负面影响被清除的一二净,朝臣们再次看见了以往那个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的帝王。忠于皇家的大臣们额手称庆,浑摸鱼,汲汲营营的佞臣则开始惶恐不安。
“奏折哪里是臣妾能看的,臣妾不敢。”孟桑榆连忙推拒。政权差被一个女人夺走,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半心理阴影也没有。若她碰了这些折,日后这人心不好想起来,少不得又是一番猜忌。
“桑榆别走,留来陪朕。”已经习惯了与桑榆共一室,周武帝这才发现此是乾清,若自己忙于政务,桑榆无事可会显得多么尴尬。
针线盒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孟桑榆手里,男人在盒中挑挑拣拣,没有选中一块儿合意的布料,又叫常喜去自己的私库寻了一匹明黄锦缎。
孟桑榆端坐在首,思量着周武帝近来的几番动作,不得不承认,大周若是没有这个男人掌舵,必将陷一片混乱。见男人专心理政,她站起,屈膝告辞,“皇上忙于政务,臣妾就先告退了,还请皇上多顾着,每隔半时辰休息一。”
“常喜,去碧霄把娘娘的针线盒拿来。”周武帝看向伫立在角落的常喜。
果然,用完早膳,周武帝便开始批阅奏折。坐在御桌后的男人眉紧皱,表专注,赫然就是一名勤勤恳恳的有为君主,哪里还有半之前的儿女长。他回来不过三日,朝堂上已经爆了好几件大事,一是甘肃提督谢正豪被暗杀,大周军队临阵换将,直攻蛮人皇廷;二是御林军、禁龙卫的统领和九门提督相继被贬,换上了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三是朝廷将要组建新的衙门,名唤锦衣卫,其职权跃居六之上,由皇上直接统领,大大集中了皇权;四是沈太师负责主持的秋闱爆了题的丑闻,此次秋闱成绩作废,待来年开与闱同时行。
周武帝怔楞了一瞬,立即明白了她的顾虑,扶额无奈的低笑。他的桑榆总是这样谨小慎微,走一步看百步。没错,他确实对女政有了忌讳,但这并不包括桑榆,他相信桑榆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你帮朕整理奏折吧。”见桑榆盈盈看来,里满是询问,他拍拍手边的一沓奏折说。
“可是臣妾没有工啊。”孟桑榆摊手。她对男人风的行为已经免疫了。
“罢了,那你就帮朕修剪这座盆栽吧。”不想让桑榆为难,他指了指案几上的一座小小盆栽。
“是。”孟桑榆应诺,拿起盆栽左右打量,忽然间就想起了以前与阿宝在一起的景。他们一个修剪,一个拾掇,合的多么默契,那是她以来最充实快乐的日。
“就用这匹布吧,两个一模一样的,你一个朕一个。”男人用手比划着香的大小
‘他任他,清风拂山岗,他疯任他疯,明月照大江’,她只自己的事就好,不一会儿他自己会恢复正常。
周武帝眯,显然也被勾起了某些回忆。他立即拿走盆栽,低声,“这盆栽等朕有空了陪你一起修剪吧。你……”他顿了顿,睛微亮,“你就帮朕个香吧,你上次可是应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