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役奠定了孟国公大周第一猛将的声威,而皇上一举斩杀十万人,几乎将蛮人族灭的举动却在将士们的心中留xia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几经鏖战,没有人比他们更憎恨蛮人,对铁血果决的年轻帝王心悦诚服,其敬畏之心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主帅。
“呈上来。”看见孟国公手里的黑匣zi,周武帝眸光微闪,淡淡开kou。
孟国公应诺,将匣zi交给常喜,视线飞快在武将一列的儿zishen上扫过,见他jing1神抖擞,意气风发,心qing顿时复杂难言,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常喜打开黑匣zi,座xia的大臣,特别是文臣,齐齐倒xi了一kou凉气。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是一颗用石灰鞘制而成的tou颅。tou颅双目圆睁,表qing扭曲,赫然是阵前被斩首的耶律汗王。
众位大臣表qing骇然,齐齐垂xiatou去,将激动又自豪的孟炎洲和几位刚刚归来,浑shen血煞之气的将领凸显了chu来。
周武帝眸se幽暗,盯视面前的tou颅良久,最终抚掌大笑,笑声激昂豪迈,“好啊!朕曾经发誓,在有生之年必要踏平耶律皇廷,用蛮人的血祭奠我大周数百万枉死zi民的冤魂。这个誓言今日终于实现了!”
“皇上圣明,所以天佑我大周!”孟国公上前一步,拱手回话。这位年轻的帝王有足够的能力令他敬服。
“不是朕圣明,是朕的将士们悍勇!没有你们,哪来我大周百年安泰?”周武帝朗笑,示意常喜将犒赏三军的圣旨颁布xia去。
孟国公垂首静立,脸上的表qing十分凝重。他已位列公侯,手握重兵,实在是赏无可赏。而今声望再jin一步,于孟家是祸非福,该到了急liu勇退的时候了。
想到深gong中的女儿,想到她最近颇为得chong的传言,孟国公苦笑,待圣旨颁布完毕,自己果然只得了一些财wu,便上前一步拱手dao,“回皇上,微臣此次遭劫,伤了gen骨,再难以胜任建威大将军一职,恳请皇上准微臣致仕。这是兵符,请皇上收回。”
周武帝从常喜手里接过虎形兵符,良久不言。大殿里安静的chu奇,众人无不在揣测年轻帝王的心思,也暗暗佩服孟国公的决断。此时隐退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早已从暗卫那里得到确切消息,孟国公的shenti除了一些轻微的冻伤并无大碍,周武帝摩挲着手里冰凉的虎符,表qing莫测。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从孟国公手里得到的东西,然而真正ru手他却早已不稀罕了。执掌军队,靠的是人心和魄力,而非一块死wu。
看看座xia表qing焦急的众位将领,周武帝讪然一笑,将虎符递给常喜,徐徐开kou,“孟国公ti魄qiang健更胜年轻男儿,些许冻伤,何至于到了致仕的地步?朕遣几位太医替国公好生将养,不日就能上阵领兵。国公乃我大周军魂,有国公在,朕才能安心,我大周zi民才能安心。这虎符你拿回去吧。”
接过常喜递来的虎符,孟国公不敢置信的看了座上帝王一yan。这军权不是他一直心心念念之wu吗?怎得又退回来了?这一刻,孟国公脑补了千千万万种阴谋诡计,不禁脊背发凉。
看见孟国公yan底暗han的警惕,周武帝哂笑,当即挥手宣布散朝。
孟国公和儿zi并肩往殿外走,脸上还带着犹疑的表qing,却不想被常喜叫住,说是皇上特准他与德妃娘娘见上一面,心中不由大喜。孟炎洲也屁颠屁颠的跟上。
父zi二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