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问过了,皇上说没有想法,全随我意。”孟桑榆拿帕捂嘴,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昨日拿画册询问周武帝的意思,叫他勾勒几个看上的来,她好留牌,没想男人看也不看就将画册扔到一边,把她狠狠折腾了一夜。
孟桑榆细细欣赏手里的画像,叹,“有如此容貌,心如何能够不大?连我见了都要意动,男人哪里抵抗得住?虞国公对她必是寄予了厚望,否则也不会在庶女晋封德妃的当还把她送来。”
孟桑榆举杯啜饮,翻到虞国公府一页,眉梢微挑,“原来是虞雅安的嫡,十八岁,年龄有些大了。怎得三年里都不婚,偏要来挤这独木桥。”她摇,有些不能理解,难荣华富贵就真的比终幸福还重要么?
孟桑榆睇她一,表不以为然。即便男人到这种程度,在她心中依旧是不合格的。她可以忍受和许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可以替他挑选貌姬妾填充后,但这些都建立在她不由己的前提。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这注定只能是奢望,她唯一能的就是牢牢把持住自己的心。
“听说提亲的官媒把她家门槛都踩烂了,她母亲先后相中了好几,都被她拒绝了。她心大着呢,看见庶妹晋封四妃之一,如何能甘心?”冯嬷嬷满脸鄙薄之。
见主看的津津有味,半没有危机,冯嬷嬷忍不住了,忧心忡忡的开,“娘娘,您私里问问皇上对这些秀女的想法,也好早防备。听说这一届的秀女十分众,有一女甚至被誉为大周第一人,不可小觑啊!”
多亏了这场选秀,让沉溺在男人柔中的自己及时清醒了过来。孟桑榆自嘲一笑,将画册往后翻,好奇的询问,“大周第一人?哪家的?”这名她前依稀听说过。
“回娘娘,是虞国公府的嫡长女虞雅歌。她本该是和您一届的秀女,因当时突发急症没能参选,故而推迟到这届。她的庶妹倒选上了,但三年一直没能获,这次托太后娘娘的福,新晋了德妃。”冯嬷嬷一边说一边将冷掉的茶撤了,换一杯新的。
见主眉目舒展,眸光清透,没有一丝一毫戒备之,冯嬷嬷几番迟疑,终是闭了嘴。没有皇上的,主照样能过得舒心,何必争来夺去的折腾自己。
阳光和煦,草长莺飞,被绿植包围的碧霄里一片生机的景,空气中浮动着青草的涩味和花树盛开的香。孟桑榆敞开窗棂,慵懒的斜倚在榻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翻看手里的秀女名册。名册上的资料极为详尽,还附有彩画像,倒比现代的时尚杂志更有意思。
冯嬷嬷瞥了名册,不得不承认这女确实非同一般。不过是幅小象,但那致绝的五官却已相当引人的球,若是真人,又不知该到何等地步。
冯嬷嬷满意了,笑的一脸褶。皇上果然是最在意主的。
只是走个过场,皇家并不会行征召。有真心替女儿着想的父母若打定主意给女儿令觅佳婿,可上折给皇上呈,一般都会批准,若因意外错过了选秀,解释清楚原因后也可自行婚,并不需要等一届,毕竟一等就是三年,女儿家耽误不起。但更不乏野心的父母非要将女儿送后博一场锦绣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