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住院期间,脾气更加起伏。他不能烟,不能喝酒,烦得都快要爆炸了。
程意低把玩着手里的十字绣,“给她打个电话呗。”那话听上去就是对周红红这个人无所谓似的。
他以前不晓得自己对周红红有多么不舍,因为她一直在他边。即便他不回家,可是他知她在那。她是他的。
程意还是半倚着床,望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心里真是堵着郁躁不已。他又意识地想去摸烟,等反应过来自己的境后,咒骂了一声。
程意觉到一种偌大的空虚在蔓延。他现在只能喝醉酒才能面对那间空的房,可是他得回去,那里有周红红生活过的气息――
郑厚湾拨了电话,还是不通。他后悔了,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意一都不意外,语气稀松平常,“我累了,休息会。”
程意对于周家上一代的恩怨
先前周红红对于被岗虽然有气,但并没有觉得生活会太困难。
她会在客厅等他,太晚的话,就在玄关留一盏小灯。如果他上烟味很重,她会很生气地不让他上/床,更别说想亲/。她总是比他早起,然后去厨房忙乎。心好,她会给他一份营养的早餐。心不好了,她就给他煮白粥,搭榨菜,然后赌气说不他的煮饭婆了。可是气消了,她又会问他想吃什么。
郑厚湾看到程意紧紧地抓着那个十字绣,心里暗自叹了气,然后识趣地退病房。
程意回忆他和周红红那么多年的纠葛,终于明白过来,其实从一开始,本是他缠着她不放。她就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因为他的胁迫,所以她听话了。如今,她不想顺去了,就把他抛弃了。
他想起了那个套,和讨人厌的小白脸,以及周红红委屈,怨恨看着他的神。
周红红在/伤的漩涡中翻翻腾腾。在最初的痛楚过后,她不得不考虑到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她失业了。
因为她有程意。
周红红的家境一般般。周父离开黄溪镇后,初初几年,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给周妈妈。后来他再婚了,就隔几个月才想起寄过来。再后来,他向周妈妈哭诉自己家里条件也不好,他的儿都没好的营养,黄肌瘦的。周妈妈听他的意思,着一气:“我的女儿就当没有你这个父亲。”
周父还想再说些什么,周妈妈却已经挂了电话。
其实这个况,周妈妈已经预料到了。庆幸的是,她早些年就省吃俭用攒着钱,准备供女儿读大学。
而今,要把这个女人生生地从习惯里扯走,那阵尖锐的疼痛让他仓皇失措。
周红红真的把他丢了。无论他怎么折腾自己,她都不回来了。以前他多一烟,就凶悍悍的过来咬他的女人,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郑厚湾偶然问了句:“要不要通知周?”
他有想到那个套的疑,也就是那个小白脸的手脚。可是周红红对于分手的决然却是真的。
是觉得,程意早就在两个女人间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