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陈世娴真是个蠢货,那个叫安小离的小女孩哪里是她形容的什么天使。土的掉渣,胆也小,我还没怎么吓她,就哭的泪鼻涕全来了,真烦人。”
“不然呢?你怎么过年的?”
两个人都站在了原地不动,没过一会儿烟火就此起彼伏的放上了天。这是以往每年安小离最期待的新年节目,此时和他并肩看着,一时之间竟然隐隐后悔,要是他还是她的小白该多好,良辰景,良人与共。
“大年夜也工作?”
他穿着黑的羊绒大衣,线条分明的侧脸微扬,好像是在看烟花,好像是在遥望夜幕里的某个星座。
“小的时候我家过年也放烟花,只不过我从不去看。姑妈还在家的时候,我和她一起过年。那个时候她不会饭,所以我们两个只能吃泡面加鸡。每年的年夜饭都是这样,我和她都不喜应该家人团聚的时候却要面对那么多不认识的人。”陈遇白说话时缓缓呵的白汽,在四周的闹里显得格外寂寥。他的眉之间还是冷冷的,可小离却就是觉得现在的陈遇白好像打开了一直护着自己的蚌壳,对她了最柔的心。
安小离听到这里,把手里了大量鼻涕的纸巾拍在桌上,怒视陈遇白:“你才不可理喻!”
“对我来说都是时间,没什么不同。”
“没什么,看烟花。”
陈遇白不易察觉的微笑,安小离狠狠的瞪了他一,别过脸去不看他,却正好撞陈老师若有所思的睛里,尴尬的脸都红了。
“不客气,表妹。”要比冷,谁也比不过冰山。
其实贝壳之所以外表,恰恰是因为在实在太柔,怕受伤。
吃过晚饭,学校里组织全教师去场看烟花。陈老师一家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老师们彼此打着招呼,小孩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尖叫着嬉闹。有一个撞上了安小离,嘻嘻笑着跑开,留她坐在地上横眉怒对。
“昨天我语气不好,对不起。”陈遇白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几时结婚?”
人群呼声里,八的时候,学校照惯例用广播放新年快乐歌,一时之间四是喜气洋洋的贺岁之声。
“本来打算过了年结婚,不过――”陈遇白稍稍停顿了,神扫过低着鼻涕的安小离,“她在和我闹别扭呢,次再介绍给你认识。人有傻。脾气嘛,我最近才发现她有不可理喻,不过没关系。”
“工作。”
陈遇白走在后面很远,看着她穿的圆的想站又站不起来的傻样,加大了脚步走过去,弯腰搂住她一把提了起来。
“你每年都是这么过年的吗?”他今晚好像格外的想说话。
“恩。”他格外的平静,表甚至可以形容为和煦,“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上没有可能温人心的东西。”
安小离推开他,拍拍上的雪,冷冷的看也不看他,“谢谢表哥。”
他说到这里,忽然转过来看着她一笑,昏暗路灯光里,英俊的让人窒息。
“啊?”
……
小离已经记不起来自己见他的时候什么样了,那个遥远的午,新婚的陈老师带着她和父亲回娘家,安不知被拦在门外,
“冷血。”
安不知一皱眉,严厉的皱眉呵斥:“小离!有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