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栩笑:“原来如此,娘娘不仅重重义,也还是个念旧的人。”
文安王笑笑,却言又止:“没、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那会儿太还在襁褓之中,如今已经这般大了,当初送他的那样小件儿,可还留着吗?”
西闲回想方才两人说话,手暗暗握紧,因说:“王爷是否还有其他要事,可需要让关潜前来?”
目光相对,文安王笑:“你果然回来了啊,皇上。”
再后来母重逢,那枚如意结也仍好端端的,西闲知赵宗冕是个尖的人,且这种事又不大好说,便取了来,放了衣柜底。
文安王笑笑,突然说:“娘娘还记得当初在江南,除夕夜行,娘娘跟本王同乘一车的旧事吗?”
而就在西闲殿不久,赵宗栩了甘。
然后他才转过,后站着的人,虽着侍卫服,却掩不住一天潢贵胄的威贵之气。
他突然提起旧事,而且语气如此糊暧昧,西闲淡淡问:“王爷想说什么?”
***
西闲一时没有回答,文安王:“莫非是丢了吗?”
赵宗栩脚步一顿,还未回,脸上先一抹笑意。
赵宗冕淡淡:“皇兄,你真不应该。”
自从得了后,因知珍贵,西闲便放在小荷包里,贴带着,后来因要上京,便用丝絩打成如意结,给当时还小的泰儿系在衣带上,以保平安之用。
西闲:“虽然想多陪着王爷说会儿话,只是毕竟有些劳乏了。”
西闲想到那枚永安五铢钱。
西闲狐疑地起,在女官陪同去了。
西闲略觉诧异:“叙旧?”
像是在意料之中,又像是自知了天命。
西闲才:“是王爷的心意,又是很珍贵的压岁钱,又怎敢丢弃,不过是放在箱里收藏着罢了。”
赵宗冕:“尹西园毕竟是你的心腹,就算他
西闲心中忖度,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可能,她心中微震,定睛看向文安王,却见文安王似有心不在焉之态。
这会儿恍惚中,竟有些忘了当初的时候,有没有从西巷王府把那箱笼运了。
倒是并没有格外要紧的,只是……算是同娘娘叙旧罢了。”
赵宗栩笑:“既然如此,就不叨扰娘娘,娘娘凤要紧,且好生歇息。”
西闲见他一味说这些没要紧的,心中疑惑。
赵宗栩:“啊,不必了。”
沿着狭长的走了半晌,便听后有声音沉沉:“皇兄请留步。”
文安王:“哦?”
赵宗冕:“朕当然得回来,不然怎么能听见皇兄特意要跟我说的话呢?”
但是这会儿相见,又跟之前那种气势完全不同,竟像是满目消沉颓丧似的。
当初赵宗冕没回来之前,听文安王的话,大有不肯就此罢休的意思,且先前几日也曾听关潜说起,文安王曾找过关潜,可见他的心不死。
文安王对上他冷厉的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