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你？”

“那我们杯。我喝完，你喝一半！”祁善听着清脆的玻璃杯撞击声，姿态文雅却毫不糊地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快喝呀！你到底让隆兄什么了？”

“原因？”他不肯说，祁善在心里把他回国这十几天发生的事细细过滤了一遍。为家里那事？以她对周瓒的了解，不至于！她没见过周瓒难过成这样，而另一件从未在周瓒上现过的事只有……失恋！

他说到后半句，已经绕得慌，脑袋有晕乎乎的。

祁善听话，隔着一张小桌探过去，周瓒也起来，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他他他怎么会答应？！”祁善紧张起来就想喝，“赶紧喝了你那半杯酒，喝完了我们一起再。”

“小声，你想让全世界都听见？”周瓒懒洋洋地又坐了回去，嘴唇上扬，低声纠正，“是人妖上他！”

“不用了。”周瓒挤一个笑容。

祁善只能绞尽脑汁安他，“失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嫦娥甩了后羿，后羿才娶了洛神。洛神甩了河伯，河伯整天换新娘……”

周瓒正努力让自己从“彩虹弹”的冲击中回神，他顺着祁善的话又嗯了一声。

周瓒退两难，死死地盯着那杯酒看，咬牙喝了一半，向祁善勾勾手指，“你过来。”

周瓒慢腾腾地说：“最郁闷的是我还没开始正式恋上，就被人甩了。”

悄悄话他们常说，但没有一次像这样，他的唇几次刷过了祁善的耳郭。可这古怪的觉敌不过周瓒话里的震撼力。祁善睁大了睛，“什么？你让他上一个人妖？”

“难是你那个乌克兰的同学？”最近和周瓒联系最频繁的异，祁善只能想到这一个。

周瓒暗骂一句。他平时基本上不喝酒，原因很简单：酒量太差！半碗甜酒酿都能让周瓒昏，所以他在这方面极为克制，说不喝就不喝。今天他是存着“不虎焉得虎”的心态豁去了。原想着，只是鸡尾酒罢了，祁善都能喝三杯，半杯他应该可以对付。没想到会不争气至此！他的笑容也撑不住了，心灰意冷地伏在桌上，瓮声说：“祁善，你替我喝了那半杯！”

“嗯。”周瓒恨死了三叔和周歉，还有他父亲周启秀，要不是他们，他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

“我哪知！”周瓒想要压制住从心窝往脑冲的气，勉，“后来他自己告诉我，他这辈上过男人、女人，也被男人上过，就是没试过被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上。”

祁善正在目瞪呆之中，愣了好一会才有心思去看周瓒。她这辈一回和周瓒喝酒，那几杯鸡尾酒便如他所说，与饮无异，她本没往“喝醉”这方面去想。联想到周瓒先前脸上的黯然和后来的怪异表现，祁善疑心他心里有事。

“这个没有据，我不能胡说。”祁善扯了扯周瓒的衣服，“起来啦，不过是失恋。你以后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

“你为什么不说嫦娥甩了吴刚，吴刚就跑去搞了玉兔？”

果然是她。他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祁善想，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周瓒。

“不好喝？要不换成长岛冰茶？或者你喝我的血腥玛丽？”祁善关切地问。

“你今天怎么了？”祁善扯了扯他的衣服，问，“遇到不开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