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说：“我不知你是在恭维我，还是在羞辱我。”

周瓒笑得无赖，“‘把烂摊留给你’这个好我不是持来了吗？”

“男女有心勾搭，屁大的事都能说成默契。你们都呼，都要吃喝拉撒，这算不算缘分？可笑。要这么说起来，以我俩的熟悉程度不成了几世夫妻？”

“当然是觉得你好。求婚不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赞？”

“祁善，我不想你和周歉在一起。”周瓒站在原地没没脑地说。

回去的路上，周瓒从车尾箱翻一件外防风服罩在祁善上，说：“上次徒步时留在车上的，没洗过，你将就着披一。”说完又递给她一瓶，问她：“常温的

祁善和他说不通，沉着脸走在前面。周瓒微笑。他整个人都是动不安的，她是唯一恒定的存在。

祁善抚了抚有些发凉的胳膊，对周瓒说：“我也很认真地答复你：我拒绝。”

在周瓒依然不确定祁善要的到底是什么。然而这已不重要，在小饭馆门，他看见那层廉价的白纱挂在她上，他发现这辈他都不可能接受她披白纱站在另一个男人边。“天生就是束缚”，妈妈的这句话周瓒始终忘不了。他慢慢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解：比起失去，他更愿意受她所制。

周瓒用提着两包卫生巾的手拦住若无其事往前走的祁善，一字一顿地说：“我没开玩笑！”

“去不去。不过我家的阁楼可放不什么翔翼了。”祁善想想又说。

祁善说：“没发生过的事我们都不能定论。假如有朝一日歉像你说的那样放弃我，我至少还知是为了什么。”

周瓒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人非要结婚不可，他和祁善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呢？

祁善听他振振有词地说完，木然别开脸去。她说：“和歉在一起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我不想膈应你。我是真心觉得和歉很合拍……”

他当初迷恋潜的时候祁善也是反对的，在网上找了好几篇关于这方面危险的文章给他看。对面摊贩小推车上临时挂着的白炽灯泡亮得不合常理，那光的碎片也有些落在了周瓒的里，他说：“我不会死在外的。”

“那我谢谢你。”

“别笑了啊，说话！”周瓒不满意自己牺牲仅仅换来她这样的反应。

“你想结婚，我娶你！”

“狗屁！别拿你那套理来糊我。要努力的都不是真心。”周瓒完全听不祁善的话，他说，“何况周歉还和那个叫魏青溪的服务员有一，那才是他喜的类型。要是他为了你放弃魏青溪，将来迟早也会为一个更有用的女人放弃你！”

祁善走着走着，觉有人在后拖住了她。

“周瓒，要我说多少遍，我们以前是很好，可是朋友有朋友的距离，我们要学着为边的人考虑。”

买小馄饨的摊贩把半盆脏泼在路面上，周瓒牵着祁善避让，才没让遭了殃。祁善站定，低笑了。

祁善的意外并没有周瓒想象中那么深，她回静静看他。

“你以为找到了如意郎君？我敢打赌，周歉追求你大半是讨我爸心，剩一分是在和我较劲。”

祁善气不过，可又不想咒他，恨恨：“你哪一样好不是三分钟度，不要把麻烦留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