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展菲趁老大去涮肉，用唇语对祁善说。

为这事祁善征询过歉的意思，歉沉后，说尊重祁善的想法，她来不来都可以。祁善无奈，她和歉都是心思太重的人，思虑过多，主意拿得谨慎反成了障碍。要是以前祁善宁可听听周瓒的意思，他会说很多不好听的话，但最后势必会给一个立场。只是她现在和周瓒哪里还能平心静气地交，那天他走后两人再无联络，恐怕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

背影。拍照的距离不近，只有第一张照片较为清晰地拍到了男人的半张脸，后面的几张只能从材和衣着上证明是同一个人。

这几天祁善心里想的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去看望阿珑。她们也算之交，阿珑一一个“祁善”地叫着，她受伤是歉的责任，祁善又是歉公开的女朋友，于于理该去个面。可祁善本能地意识到阿珑未必愿意见到自己，她最近对歉的祁善焉能不知？要说一不介意也不可能，只是对方卧病在床，祁善不想在这个时候落示威之嫌。

壮壮是朱燕婷那个长得像小鸡仔一样的经纪人。周瓒靠在床，捋着发看她说的东西。过了一会笑：“谁害谁，我让你喝那么多？说是陪我解闷，光看到你和隆兄对灌了。”

“三线女演员，有什么了不起？指不定是哪个饭局上认识的。”展菲鄙夷，“我看过这个晏亭没整容以前的照片，一脸刻薄相，还比不上你呢。”

周瓒是午发现自己上了新闻的，他醒来时朱燕婷敷着面膜在看大图，发现他坐起来，将电脑屏幕转向他，脸上似笑似嗔，“你害死我了，还忙坏了壮壮。”

这表示她知了，是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说的？他的前N任和数不清的暧昧对象应该都能认得来。这对他来说也不是奇的事，只不过女方的份正好比较引人关注。

“她以前就很漂亮。”祁善不让展菲胡说八，她过去也比不上朱燕婷，遑论现在，“她是周瓒第一个女朋友。”

祁善用手指轻轻动手机屏幕，那几张照片交替着现在前。这只不过是习惯的动作，就算是最模糊的第四张背影她都能一看是他。那是熟悉如发肤的人，他走路的姿态，用左手中指钩住车钥匙的习惯，上那件纯白T恤是她妈妈买的，他两件，祁善爸爸两件，化成灰也不会认错。更何况他们走来的酒吧显然是隆兄开的新店，那辆车牌被打了赛克的G500也是周瓒最近常开的，车挂的沉香平安牌是祁善亲手打的络。

聚餐结束祁善没有去第二场，她自己打车回家。歉最近惹上了麻烦事，他竟然在公司停车场附近把阿珑给刮蹭倒地。阿珑已经住院一周了，听说上伤得不轻，为这事老秦对周启秀发了脾气，歉难辞其咎，这几天了班都得去医院看阿珑。

有男同事声说了个段，换来大家一阵哄笑。祁善也被逗乐了，在如锅沸腾的喧哗与蒸腾的白汽中抿着嘴笑。她把手机还给展菲，“嗯”了一声。

虽然见不了面，但歉几乎每晚都会给祁善打个电话，两人说说一天里遇到的事。歉心中郁结，也怕祁善多心，祁善反而要开解他，事有轻重缓急，让他先解决当前的难题，毕竟阿珑实实在在地因他伤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