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瓒嗤之以鼻,“老男人想‘折腾’也力不从心,你还不如家算了。”
祁善脸一白,周瓒戳到了她的痛。她可以接受歉选择了别人,但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仿佛这一切都因为她的过错,是她“奸败”导致歉无法忍受,连带他们曾经有的关系都充斥着不堪的气味。
“满脑龌龊!成熟男人也可以很有魅力,要沧桑得恰到好,腰杆笔直,有白发没关系,笑起来鱼尾纹很耐看,喜喝普洱,可以和我盘盘古玉聊天打瞌睡,最好还会打麻将。我觉得我心里也住了个老人。”
周瓒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好好,怪我!可你不要总是活在链的最底端,想踩死毒蛇,自己要先成为猛兽……不想改变也行,找个猛兽伴,你才可以一直是绵羊。”他开始还正经得很,不知不觉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什么兽,我想让周歉不痛快容易得很。”周瓒侧问她,“要我帮你这气?”
祁善一面也不给他,“你不是猛兽,是禽兽。”
她起初有些膈应,渐渐地又恢复如常,他说得像别人的事。既然已不打算再在一起,好与坏都不再重要,有不甘心,但也在能想通的范围之,“何必为这种事浪费时间……你不是说送我回家,现在往哪走?”
“那边修路。”
“周瓒我警告你,不许胡来!”
祁善被周瓒说得心如死灰。车里静了一会,他忽而又腾手碰了碰她胳膊,不怀好意地笑:“我想起来了,30年后我也会是你形容的样。不如我让你提前使用,你多摧残我,我会老得更快!”
“我爸够成熟了,可他女朋友不比我少。”
“我该打他一顿,还是到他和秦珑家里大哭大闹?”
周瓒笑:“一喝酒就骂人。窝里横!”
周瓒又说:“我看不惯你忍气吞声的样。周歉是什么东西,你也任他这么欺负!”
“!”祁善恨不得踹他一脚。
茶楼距离祁善家太近,他自作主张地兜了一个大圈。祁善没有陷在周歉离开的阴影里,周瓒的心变得和新换的雨刮一样轻快,“从明天开始,班后我去找你。闷在家里什么?”
“周歉不是省油的灯。他不贪心,秦珑奈何得了他?告诉你好了,他们已经住在一起,老秦上哪都带着他,对外称他是我爸的长。我爸也默认了,谁让他是老秦未来女婿呢。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不沾这个光。你呢,被人摆了一还不吭声,只有吃闷亏的份!”
“哑巴了,小事清醒,大事糊涂。”周瓒继续落井石,“这就是你选择的‘稳定’伴侣,亏你还想跟他走!”
祁善沮丧的样让周瓒更加生气,“要分手也不能是因为那种事!你长没长脑,明明是周歉想攀枝劈在前,现在倒像是他抓住了你的把柄!别人会怎么想你?”
“还不是怪你!”祁善恼。别人可以批判她,周瓒这个始作俑者没有资格。
雨越越大,祁善看着车窗上一痕,失落:“我大概真的要找一个年纪大一的男人,千帆过尽的那种,什么都沉淀了来,省得折腾。”
“放屁!”
“你该不会暗恋我爸吧?”周瓒大煞风景。
“我喜私人一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