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昆静了一会,陈路忍不住说:“你倒是说话啊!”
万昆把烟放到嘴里,说:“就算没有这个事,我也会走的。”
“到底怎么回事?”陈路急着问。
“太舒服了。”
“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了。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
陈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万昆,我不知你怎么想的,但我是拿你当朋友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去哪?”
“怎么?”陈路蹲,“那伙人往你上赖了?”
“对啊。”陈路说,“你不会明天就走吧。”
陈路转看他。
万昆左手拿着烟,右胳膊小心地搭在一旁。他胳膊本来没有好利索,自己在何丽真那拆了石膏,结果第二天早上胳膊肘就了,何丽真让他去医院,他嘴里答应,门就忘了。
诉他没有。
“什么意思?”
陈路知,问也没用。
万昆说:“没什么。”
“什么时候啊……”
“你还说没事!?”
陈路动容,又了一烟,看了看远的垃圾堆,那里正有个捡破烂的老,埋着挑垃圾。现在辉运一期装修的人家特别多,垃圾桶那每天都堆满了装修的边角料。
平日陈路很喜万昆那种沉稳劲,可今天看着他这样却是异常地烦躁。
万昆说:“嗯,明晚吧。”
万昆站起,把烟吐了,深一气,舒展了一□,对陈路说:“没赖,就是想通了。”
“不
“不是……”陈路还是不懂,“之前、你之前,你不是说――”
“这次只不过提前了一。”
“为什么?”
可他说不话了。
陈路看了一会,转过。
万昆说:“没有能用得着你的地方。”
可是午的时候,他们两人得了空,坐在外面烟,万昆跟陈路说,可能自己明天会离开。
万昆看着他,说:“哥,我是拿你兄弟的。”
惊愕还在,疑问还在,全都在。
陈路又糊涂了,“舒服怎么了?舒服不好?”
白问。
陈路直接站了起来,居临地看着万昆。
“哥。”万昆蹲在石阶旁,弹了弹烟灰。
万昆似乎就有这样一种特质,他不轻易决定,了,也不会再轻易更改。
“哥。”万昆转,看着陈路,说了短短四个字。
万昆也不知是回答陈路的话,还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他低声说:“这舒服都是假的。是我太窝,太贪,自欺欺人。留在她边,永远不可能真正开始。”
“想通我不能留在这。”
万昆回想起何丽真的话,说:“明天是周五了。”
万昆好似听不到他说话一样,脸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的目光落在中央的那块泉池上,淡淡地说:“遇到这个事,只不过是提早一而已。”
“你想通什么?”
陈路说不话了。
“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