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迟白的电话响起来,她意识看向曼莉,对方只是捧着碗疑惑地看着她,似乎好奇她为什么用这种询问的目光盯着她。
没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还会饭,而且闻起来很不错的样。
“曼莉,”被叫住的人连都没有回“醒了吗?先去洗漱吧,上就能吃了。”
而当时她是怎么的?
迟白倒在沙发上看天花板,灯光把她的睛晃得发黑,索闭上。然后睡意慢慢蔓延到其他地方,好累。
眶发红,里面全是血丝,面容狰狞搐的她骂她妈妈是母狗,怀疑她是不是在父亲死之前就跟那个老好上了,其实她知不是那样的,可是嘴巴里说来的话却全是一把又一把尖利的刀,一次一次刺向母亲的心脏。
“迟白,你去哪里了?”是她熟悉的那个男人。
有一种异样的熟悉的心间一闪而过。
“我接个电话。”她知是自己神经太,对方还是个少女,不应该听到这些。她走到自己的卧室去接电话,猜想对面的那个男人大概已经有不耐烦了。
现在说这些大概都没有意义了吧,真正应该接受歉的那个人已经走了,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迟白猜想对方应该是昨天在外面浪了一天回家才发现自己不见了,她不想再去应对那些,现在她很累,他却不是值得依靠的那个人。相是很不错,不过是个混混,没有固定的工作,大多数时候是在酒吧给人看场,她就是从那里认识的他。
也许两败俱伤,也许对方受的伤害远胜于她。
母亲扬起来的手最后没有打到她的脸上,鬼魂一样走回房间,跟那个人打了一个电话,重回平静。这件事就像是戳在心底的针,每次看见母亲都会在心里扭曲,所以她们争吵。
床单上有一淡淡的香气,是妈妈惯用的洗衣的味。
大概,是在宣自己对于失去父亲的绝望和害怕失去母亲的恐惧吧。
“喂。”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手指有意识无意识地抚摸着床单。
“分手吧,个星期我会去把我的东
迟白沉默地看着厨房里的人忙来忙去,上还穿着校服。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是想钱让你上大学。”
之后就混在一起,好在他还不是一个完全的人渣,对她还算是好。
越是亲密的人,受的伤害越大。
迟白的脚挪不动,她总是在泪,在哭,像是要把这一年份的泪在这一秒全来。“好的。”她哽咽着答,没有看见在她转后动作缓来的曼莉神复杂。
“我想过的,”她痛苦地摇“可是这样我更不能原谅她,而且我也恨自己。”她的嗓完全沙哑了,睛也得睁不开。
因为那样的方法成功了一次,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
曼莉沉默了,听着这些,有时候叹息,有时候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背。
醒来的时候厨房里一阵香气飘,迟白搓搓睛,把盖在上的薄被掀开,走过去。能听到厨房里里和蔬菜冲刷的声音,还有砂锅里咕噜咕噜炖肉的声音。
“回家了。”
当她爷爷。
“什么时候回来。”看吧,他不会问她为什么回去,回去多久,安不安全,只问她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