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照,笔记本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字迹,清秀极了,排列也很整齐,格式都是一样的。
血非常的少,粘腻的,带着粉红的泽慢慢地从肉里渗来,他迅速用绷带帮她把手包裹起来,手在发抖,也是。绷带逐渐被浸湿,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冷静。
名字,成交方式,签订时期,和完成期。
然后把碗洗了,手净。
他记得厨房里有很多玻璃保鲜罐,他准备去拿一个。
天戈在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准备的姿势,好像一个时刻准备起跑的运动员。不疑有他,很快把她要的东西拿过来,见她的姿势不舒服,又往她后垫了一个枕。
“天戈,”嘶哑的声音如同老妪“在床柜层有一个笔记本,你把它拿过来。”
他照她说的很快找到两个这样的人选,她力不济
“打开,看看上面有没有这个月的日期。”
天戈就这么一直注视着她。
戒指用她收集灵魂的瓶装起来了,除了是黑的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动,他把它放到保险箱里去,里面的珠宝首饰他看都没有看一。
手腕的那一段都消失了。骨肉均匀的纤细的手掌现在满是刀痕,指和手背也未能避免,因为她瞄不准,森白的骨,血淋淋的肉和肌腱都来。
如果没有尽快的话,那这层膜就会变成她的肤,以后再想长手来又要费一些功夫。
她想把被掀开,可是抬手就看见自己的只剩两手指的手掌,迟来的疼痛凌迟着她。
有时候啊,长大只是一瞬间的事。
六安被他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躺好,然后他自己就开始收拾那些散落在地的肉屑和血,以及那残缺的半只手掌。
断掌和肉屑在他脑中不断现,他忍着生理的不适把她的东西一不剩的吃去。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他把六安代了自己大脑中设定的形象。
等他把六安的手包好了,抬起来看她的时候,神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刚才被扯开的伤有渗一粉的血,不像是血,反而像是混合着雨的玫瑰。.来的肌肉和骨上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膜,阻止了血来。
走到厨房看,鸡已经凉了,面也坨在一起,抿着嘴唇从柜里拿来一个保鲜罐,把断手放去,刚刚好。
她把上面的纱布一圈一圈解开,然后剩最后一层黏合着血肉肤,用力一撕,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如此鲜明。
从中午睡到晚上,六安终于有醒过来的迹象,嘴巴微张,嘴唇上有裂的痕迹,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想看见的东西,皱了一眉,随后就醒过来。
半跪在六安面前看她。
颜没有变,还是鲜的。
只是个少女啊,可是她的言行举止从来也不像一个少女。
也不去说后悔自己没有帮助六安这样的话了,他不到的。
来看,六安可能已经疼晕过去了,那些东西一定是为他准备的。他从房间里给六安拿了被盖在上,去厨房吃了六安给他的第一顿饭,不算好吃,但是绝对不难吃。
“你醒了。”他垂眸,长卷的睫在眶上投一片阴影。
天戈迫自己把这一切都纳底,因为这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