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一家花店,地上铺满了被修剪的枝叶与玫瑰花,他看着玻璃橱窗中余乔与他模糊的倒影说:“我喜你,就这么回事吧。”
余乔微怔,陈继川手上的力不受控,疼得她想躲,“我没有这个意思。”
“命是自己的。”
“就那么担心我?”他脸上挂着笑,仍然没当回事。
余乔摇,再问她为什么,她却怎么也不肯说。
余乔忍不住笑,赞同:“那还真是大一件事。”
陈继川说:“写了篇论文。”
余乔牵住他垂落的右手,借力站起来,翻他衣领,“怎么样?他们没动手吧。我已经找好律师,如果――”
吃过饭,他与她在茵茵柳杉漫无目的地走。
陈继川在车上说:“等明天拿了车再上路,你不急吧?”
“嗯,红玫瑰。”
“真的?”
“长嘛――”他伸长手,一把揽住余乔,仰看叶片之间错落而的光,眯着笑着说,“像你这小短,也就只能围着南方这几个省绕圈了。”
“嗯。”
他自己清楚,自他从在瑞丽站车那一刻起,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也只在一瞬,陈继川忽然间舒展眉心,松开她,前一刻的紧张与挣扎不复存在,“别想了,我就随那么一问。”再一她手指尖,带着孩气的兴奋,“不在这废话了,我领你吃饭去。”
余乔总算舒一气,挽着他肩并肩往外走。
陈继川问门剪枝的小姑娘,“能不能给包一束玫瑰花?”
余乔却说:“就要一枝,新鲜的。再给他一张卡片,一支笔。”她把陈继川推花店,自己却往外走,“我不看,我就在门等你。”
她回过,带少少抱怨,多多期待,“写这么久?”
余乔忍着笑,接过独枝玫瑰,再把卡片放包里。
余乔摇,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这句话。
陈继川把她的尾拨得挑又落,心里是她,睛却不敢看她。
陈继川说:“生在济南。”
他给小姑娘一张红票,终于推门走来。
“山东到西南,你还能跑。”
玻璃门碰响风铃,当啷当啷。
不平凡的片段。
仿佛这一刻的亲密,是由来已久,重逢再聚。
陈继川纳闷,“不看啊?”
远方的云聚集,遮住树,天又阴。
午后风轻,似来。
“乔乔。”他攥住她停留在他前的手,看她的神喜怒难辨,“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当警察的都他妈王八啊?”
天黑之前,他们打车到景城酒店。
余乔问:“陈继川,你是哪里人?”
他回答说:“大一事儿。”
“玫瑰花?”
余乔说:“你送我花吧。”
风得人心忧。
车被扣来,合取证。
“。”
晚霞落日,一条长上铺满碎裂的日光。残阳的红拥抱柳杉的翠,她前皆是壮丽,后却是他带着笑的,丝丝,似晚归的一般温柔。
“陈继川。”余乔这回总算声了,“你心里,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余乔长长吐一气,仿佛卸去半力气,“陈继川,以后别像今天这样。”
余乔没应,他紧接着问:“就那么喜我?”